把她方才的話拋在腦後:“你這女娃娃長得真俊,與我回家做個徒兒媳婦吧。”
他這話一出口,林家的僕從趕緊攔到了面前,連帶著小原公子也把茵茵往自己身後塞了塞,藏了個嚴嚴實實。
“呸,”茵茵直接把面前的小原公子往邊上拉,“還盜王呢,我看分明就是個人販子!”
他卓司空是武林中有名號的人,玄女難道就不是?
要是今兒茵茵一直不出頭,等到他日跟著玄女出門做客被認出來,別說她,整個玄女門都要跟著丟臉。
茵茵將聯絡玄女門人的訊號捏在手裡,但凡卓司空敢有半點異動,她就先搖人。
如今玄女門山門重開了好幾個月,茵茵正巧知道有門內長輩接了這一帶的單子。
就在她打算打出訊號時,人群中傳來另一個稚嫩的聲音。
“說得沒錯!分明是大偷教小偷,還要責怪苦主不趕緊將他們要偷的東西雙手奉上,叫他們明搶。”
“被戳破了目的後,竟然還想逼迫人家小姑娘。這種貨色,也配稱盜王?”
人群分開,一個瞧著比茵茵略大些的錦衣公子走了出來,身邊還跟著一個沉默的小廝。
旁人或許只覺得這個小廝不怎麼起眼,可茵茵跟著學了這幾年功夫,眼力卻是不錯的,這個小廝模樣的,至少是個二流高手。
若說茵茵開口對上他,只叫卓司空覺得有趣,沒把她放在眼裡,那這個小廝的出現,就讓他變得警惕起來了。
卓司空若單論輕功,可以和一流巔峰媲美,但只論武功,他其實只在一二流之間。
而比起茵茵,卓司空看的還更多些。
比如新站出來這個小孩,身上穿的是貢緞,身上一件簡簡單單的佩飾都是價值連城的好東西。而且這東西不僅僅是好,它的工藝,更是出自宮廷中。
這下子,原本還想再說兩句的卓司空,老老實實道了歉,拎著徒弟飛身離去。
這人都走了,自然也沒了熱鬧,圍觀的人散去,茵茵也將用來聯絡門人的東西重新收好。
等回了家,她一定給師父寫一封長長的信,好好給她說說這個卓司空。
不過卓司空這個名字,聽起來好像有點耳熟。在玄女門時,紅藥雖然給她們講了一些江湖勢力,但似盜王這些師承不顯的人,基本只是大致提了一下他們的名號。今日還是茵茵第一次聽到將盜王和卓司空這三個字聯絡起來。
茵茵心裡想著事,就沒說話。
小原公子和那個剛出來自稱三公子的小孩已經聊上了,兩人從前素不相識,這會兒有了卓司空在中間,倒是能有許多可說的東西。
“方才有勞三公子幫我們說話,”小原公子這會兒狀態好了不少,“果然賊就是賊,賊頭子外頭將自己的名聲抹得再怎麼好聽,也洗不乾淨身上的髒。”
三公子跟著點頭:“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猖狂的賊,教自己的徒弟去偷也就算了,被拿住了竟然還想逼著苦主去吃虧,就這還盜王呢。”
兩人言談間都默契的沒提卓司空說要茵茵做他徒弟媳婦的話,只拿前頭的事情來說。
這時跟著三公子的僕從道:“公子,那卓司空還有案底在衙門呢。”
“哦?”三公子握緊了拳頭,“那正好,叫人都盯著些,要是見著他,直接抓起來送到衙門去。”
“似這樣的人,他那一雙手著實不必留。”
那奴僕見怪不怪的答應,倒是小原公子原本要跟著附和的話噎在了喉嚨裡。
他忽然覺得方才出門時有些失策。既然是帶著茵茵妹妹一道出來玩,尋好吃的吃食,怎麼就非得自己走著來,而不是乘馬車呢。
但凡今兒乘馬車,不就什麼外人和糟心事都遇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