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來訪,沈茹茵看了看窗外,“這太陽也沒從西邊升起啊,青梔,你去瞧瞧,天上是不是下紅雨了。”
青梔青蘿看了一眼門口處強忍著不悅的二姑娘,提醒道:“姑娘,二姑娘到了。”
“哎呀,二姐來了,真是稀客,”沈茹茵沒有半點被當面戳穿的尷尬,衝著她笑了笑,“二姐請坐。”
二姑娘見她連起身迎一迎自己都不肯,臉色更差,卻也沒轉身就走,快步走到了位置上坐下,“三妹妹真是好大的威風。”
“二姐姐這是說的哪裡話,”沈茹茵做出疑惑模樣,“我好端端的在屋子裡,哪裡來的威風?倒是二姐姐。”
沈茹茵頓了頓,上下打量了二姑娘幾眼,“今兒瞧著,倒不如那日我們去三清觀時的打扮富麗、貴氣,那日的二姐姐,可是我不及良多的。”
說起三清觀那日,二姑娘就有些氣短,又有些不忿。
氣短是她原想來沈茹茵面前挑撥,如今卻被揭了其他的短處,不忿那日沈茹茵和蘇錦辰氣氛融洽、容貌相宜,瞧著就像是一對璧人。
畢竟,一個是她不要的,一個是撿她剩下的,怎麼能比她過得好呢。
“那日是要出門見客,今兒卻是在家裡,自然不一樣,”二姑娘掃了她屋裡一眼,還沒出口的話就收住了,落在了一對梅瓶上。
沈茹茵瞥了一眼,便笑起來,“二姐姐瞧著可是眼熟?”
二姑娘一時沒想起來,便順著她的話應了一聲,“是有些眼熟,彷彿在哪裡見過。”
“二姐姐可不是見過嗎,”沈茹茵收斂了面上笑顏,擺出冷意,“舊日裡,二姐姐從我這兒借了一對梅瓶,說要插白梅供爹爹賞玩的,可不就是這對嗎。”
瞧見二姑娘神色微僵,沈茹茵便知道她是想起來了。
“二姐姐說是用完了就還我,可真叫妹妹我好等,只是啊,妹妹我左等右等,卻還是在爹爹下令,叫我們換了嫁妝後,才那本屬於二姐姐那的嫁妝裡瞧見了。”
“可見天理迴圈,自有它的道理。該是我的,就算被他人搶去昧下,據為己有,也還是會回到我手裡。”
“二姐姐,你覺著我說的可是不是這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