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刻有一個媛字的玉佩。”
“我立即便懷疑上了李湛。大人將玉佩掛在腰間,而孩子卻是掛在脖子上,有沒有可能是李湛先用拳頭打死了成南,然後再放火毀滅證據?後來我打聽到,成玉媛在生成南之時傷了身子,無法再有後代。”
“而縱火案發之後,成玉媛悲慟欲絕,且對李家愧疚無比,認為是成家的爭鬥才害年幼的李元成了孤兒。”
周昭的手指頭微動,“所以你認為李湛不管是錯手殺人後彌補,還是故意為之,他有吃絕戶的動機。”
謝老四點了點頭,“沒錯!而且天無絕人之路,我沒有輕易結案往上遞卷宗是對的,那個縱火的女婢醒來了。在審問之下,她開口指認了李湛,說李湛殺了成南,轉而指使她縱火。”
“有了人證,我立即將李湛抓了起來。”
謝老四長長嘆了一口氣,周昭瞬間想明白了他的無奈,“成玉媛不相信你,李湛花言巧語哄騙她,讓她認為你是因為當年的退婚,對他們夫妻二人懷恨在心,所以才指使女婢做假口供。”
謝老四對周昭的“神運算元”功夫已經不驚訝了,他已經明白,這世上人與人之間的差距,簡直比地龍同龍的差距都大。
他點了點頭,“沒錯!但是我還是將他手上的那塊圓形淤青,同成南屍體上的玉佩做了對比,繩子燒掉了,但是玉佩是在胸口的,那大小形狀都是吻合的,就是李湛動的手。”
“我連夜審問李湛,他不刑罰,承認了是自己一拳打死了成南。”
周昭並不意外,不光是地方上,就是廷尉寺審案,也時常用刑,要不然常左平也不會成為人們口中的“酷吏”。
“不光是李湛,就是我自己,也沒有料想到後面的走向”,謝老四說著,神情有些恍惚,到現在他都想不明白那改變他們一生的夜晚究竟是怎麼發生的。
成玉媛這個女人的腦子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當天夜裡,成玉媛安排好了家族事宜,讓她的妹妹繼承了成家之後,便領著成銘兄弟二人殺進了大獄之中,他們挾持了我,救走李湛不說,還帶走了成南的屍體。”
“成玉媛拖著我們上了船,從廣陵入海,然後入了燕在廣陽上岸,直奔天英城。”
“入了天英之後,成玉媛像是瘋了一樣,一直不肯將成南下葬,她不信我,卻也疏遠了李湛,但又要求我們必須活在她眼皮子底下。她自己沒有武功,但是成銘兩兄弟對她忠心耿耿。”
“靠著自己的手段,同這二人的武功,成玉媛經過一番廝殺,坐穩了這天鬥寨主之位。”
“她好的時候,會問我有什麼鐵證能證明是李湛動的手;不好的時候,便用烙鐵燙我,讓我承認是勾結成家旁支的人,指使女婢做假口供汙衊李湛,故意讓成南死得不安生,讓她一輩子深陷其中,無法再執掌成家。”
不等周昭發問,謝老四就自顧自的搖了搖頭,“大丈夫固有一死,又豈能無中生有說假話?我雖然回答不上來,但我沒有錯,成南就是李湛殺的。”
周昭看著梗著脖子的謝老四,心中百感交集。
“我能找到證據,若如同你說的那樣,成南死時面無芙蓉色,那他的確是在被火燒之前,就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