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前前後後回想了幾遍,始終一無所獲。
越王聽著眾人的議論聲,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他最不能忍的就是被拿來和商君凜比較,尤其是當他還是那個反面例子的時候。
視線轉了一圈,所有人的嘴巴都在張張合合,吐露出他最不願意聽到的話語。他想要這些人閉嘴,張開嘴,又像是失了聲。
他要怎麼說?!
他能怎麼說?!
慌亂間,他想到什麼,朝剛才道出他真實身份的女子方向看去。
那女子穿著淺藍色長裙,頭上戴著同色朱釵,小臉煞白,很是惹人憐惜。
不對!
腦海裡的迷霧被一道光刃斬開,越王定定神,仔細觀察那名女子。
女子似乎被他的目光嚇到,往後縮了縮。
粉衣女子留意到他的動作,動了動,擋住越王視線。
越王正要發火,對上那張明豔的臉,啞了聲。
“越王殿下好大的威風,被挑明瞭身份有恃無恐不說,還想來威脅我們姐妹?”
懟起越王來,粉衣女子可以說是毫不留手。
“……我沒有,”越王氣勢自動矮了半截,“我只是很疑惑,那名女子我並不認識,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但在這種情況下,越王的話沒多少人信。
“到了這個時候還在撒謊,就算是王爺也不能這樣吧?”
“想必是無意間被那女子識破了身份,現在那女子還做著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夢呢。”
沈鬱饒有興致地看著越來越精彩的大戲,低聲和商君凜討論。
“不知道越王是真不認識這名女子還是假不認識。”
“不管認不認識,現在所有人只會覺得這女子是他的紅顏之一。”
“什麼叫有口難辯?這就是了。”沈鬱樂得見越王倒黴。
“原來他真是越王啊,”江懷清咋舌,“堂堂王爺,怎麼做的事這麼沒品。”
沈鬱:“一個人人品如何和他是什麼身份並沒有關係。”
江懷清:“說的是,不能因為他是王爺就覺得他做不出欺騙小姑娘的事來。”
“不止呢,你看那邊,”沈鬱指著存在感很低的一邊,“那些好像也跟越王有關。”
江懷清順著沈鬱手指的方向看去,倒吸一口冷氣:“原來他不止想拐大臣家的女兒,連人家兒子也不放過。”
越王和粉衣女子的對峙還在繼續,越王想過去一問究竟,粉衣女子擔心他會傷人,攔著不讓他靠近。
圍觀的人也察覺到什麼,推攘著將兩人隔開,看向他的目光帶著顯而易見的譴責。
越王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他還從未這般狼狽過。
“如果他是越王,這件事可不能輕易了結,這位姑娘可要好好想想,越王故意隱瞞身份接近你,有何圖謀?”
人群中,有道清亮的聲音響起。
在場的大多不是蠢人,稍一細想便能察覺到這件事你的不對勁。
“對,對,一定要問清楚。”
粉衣女子皺眉,她本就通透,被人稍稍點撥,就能想清楚這件事裡的利害關係。
她們這些女子也不是個個絕色,除去自身條件,還有什麼值得堂堂王爺惦記?想來想去也只有家中為官的長輩。
再看四周的女子,無一不是家中有父兄在朝為官的。
想通這點,粉衣女子心中怒火更勝,她平時會很注意,不向外人洩露不該洩露的,至於其他人有沒有……
目光一一從這些女子臉上掃過,有幾個已經微微變了臉色,看來是在私下與越王的相處中說了不該說的。
“越王,你怎麼說?”粉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