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陛下也沒給出一個原因。
其實這樣的陛下才是大臣們熟悉的陛下,像前兩樁案子那樣公佈完整細節,根本不是當今皇帝的作風。
錢家的事很快傳到了厲王府。
厲王妃聽到孃家的事,忍不住來找厲王哭訴:“王爺,妾身的父親是個怎樣的人您能不知道嗎?絕對不會犯什麼大事,還有妾身的侄子,一向乖順聽話,對我們夫妻二人孝順有加,怎麼就被陛下一聲不響下獄了呢?”
厲王也聽到了外界的傳言,但這些傳言裡說什麼的都有,就是沒有真正原因,他安撫厲王妃:“愛妃別急,本王已經讓人去探訊息了。”
厲王妃對家族感情很深,不然也不會一直幫襯家族,厲王愛屋及烏,對錢家也頗有好感。
“妾身相信王爺。”
雖然被禁了足,厲王若是想查一些訊息,還是不難的,他在京城發展多年,有自己的人脈,當即吩咐人去查。
厲王的動作沒瞞過高坐皇位的男人。
商君凜聽著隱龍衛的彙報,冷哼一聲:“他要查就讓他查,朕倒要看看,他打算怎麼救錢家。”
錢家的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全看商君凜的態度,若他不想深究,敲打一番直接將人放了就是,若要深究,那就不是輕易能脫身的了。
用膳的時候,商君凜將這件事告訴了沈鬱。
“陛下打算如何處置錢家?”沈鬱也挺好奇的。
商君凜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道:“開春便有學子來京城赴考,外放的官員也是時候調回來了。”
沈鬱明瞭,這便是不打算輕輕放過了。商君凜早年在外征戰,對朝廷把控不算深,若不是幾次用血腥手段威脅那些別有用心的人,指不定朝廷現在會是什麼樣。
啟用新人是最快速的辦法。
正好,前幾年考中的新人歷練好了,只要京城有位置,調回來便可以直接上任。
“原來今年要科舉了啊。”沈鬱感嘆。
大桓選拔官員有兩套制度,一套是適合大部分走的科舉制,另一套是為了方便貴族子弟的舉薦制,沈鬱身為鎮北侯唯一的嫡子,本應該是板上釘釘的侯府世子,將來可承襲爵位,直接入朝為官,可惜遇到了個偏心的爹。
“貴君想試試嗎?”商君凜突然問。
“什麼?”沈鬱反應了一回,詫異道,“陛下是問我要不要跟學子們一起參加今年的科舉?”
“若貴君想,朕可以安排。”商君凜淡聲道。
“陛下,”沈鬱單手撐著下巴,戲謔地問,“若我真的高中了,是去朝堂為官、還是繼續當陛下的貴君?”
“以貴君之才,本可以……”
“陛下,”沈鬱打斷商君凜的話,“能和陛下在一起,是我的幸運,我不會後悔自己做的任何一個決定,陛下也別想忽悠我一個人做兩份工,大桓人才濟濟,不缺我一個。”
沈鬱真的覺得現在這個身份挺好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沒什麼束縛。
商君凜能看出沈鬱不是言不由衷,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用完膳,孟公公來報。
“陛下,厲王殿下求見。”
“厲王?他不是被陛下禁足了嗎?”沈鬱記得,上次那事之後,厲王就被勒令閉門思過了。
“應當是為錢家的事來的,”商君凜解釋,“他和厲王妃感情很深,若是厲王妃求到他頭上,他想方設法也會來見朕。”
“沒想到熱衷於撮合自家侄女和陛下的厲王還是個深情之人。”沈鬱搖搖頭。
“他和厲王妃相識於微末,皇在位時,一直被打壓,後來朕登基了日子才好過點。”
商君凜轉頭對孟公公說:“帶他過來。”
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