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秘密?是‘得沈氏子者得天下’這句話嗎?”沈鬱眼眸半垂,目光直直落在越王身上。
“你知道?!”越王的笑聲戛然而止,笑意與惡意摻雜,致使這張臉更加扭曲,“既然你都知道了,你還願意心甘情願留在他身邊?”
他看不透沈鬱臉上的表情,但,能讓這兩人不痛快他就痛快了,心中惡意幾乎要溢位來。
“沈鬱啊沈鬱,你可別忘了,鎮北侯不止有你一個孩子,你信不信,今日,我那好皇兄能因為這句話對你百般寵愛,改日,他也能轉手將這一切給沈清然,他從來都是如此,對旁人的感受半點都不在乎。”
感受到摟著自己腰的手臂驟然加重力道,沈鬱安撫地拍了拍,商君凜是個什麼樣的人他自己會看,會感受,反而是越王……
“所以你承認在接觸我的同時也和沈清然勾搭上了麼?你從一開始接近我,就別有目的,你要的既不是我也不是沈清然,而是我們背後代表的東西,你自己都是這樣,有什麼臉面言之鑿鑿去說別人?”
越王的話再次被堵在嘴裡,他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無法反駁。
沒有管越王臉上浮現的狼狽之色,沈鬱繼續問:“我倒是挺好奇,再怎麼說,你也是堂堂王爺,不至於別人說一句話你就信吧?哦,對,你不止信了,你還付出了行動,最終落得個身陷囹圄的下場,你真覺得,那人說的話真實可信麼?”
越王愣了愣,他從沒考慮過這句話可能是假的這件事,聽到箴言後,他就召集心腹商量對策,當時他是怎麼想的?不管這句話是真是假,總要試一試,後來呢,後來他為什麼心中認定這句話就是對的?
越王捂著腦袋想了一會,突然冷靜下來,道:“既然你們認定這句話是假的,為什麼要來問我?”
“朕從來不信這些,朕只是想知道,你接近阿鬱的動機,阿鬱在京城長大,與你毫無交集,為什麼你偏偏選了他?”商君凜語氣平靜,只有在說起沈鬱時,出現了些微波動。
“原因你們不是已經知道了嗎,”越王看向沈鬱,“我承認,我接近你目的不純,但除了這一點,其他地方我都是出自真心……”
“包括出自真心勾搭沈清然?”沈鬱打斷他自以為深情的話。
越王啞口無言。
“別扯這些真心不真心的話了,說出來你自己都不信,我只想知道,諸妄到底做了什麼,讓你對那句話深信不疑。”
“他是我剛到封地時意外遇到的,當地人都稱呼他為‘諸先生’,他救了我一次,臨走時,給了我一個錦囊,說裡面的東西可以助我度過三次難關,我將信將疑收下錦囊,不多久,就遇到了第一個困境。”
後面的話即使越王不說,沈鬱和商君凜也能猜到,無非是錦囊確實幫助越王度過了三次難關,有了這個前提,會因為一句話結交沈鬱和沈清然便不足為奇了。
“他行蹤成謎,我也將人留不住,後來不知出了什麼事,他短暫在王府住了一段時間,沒多久,又消失不見了。”
正好能和隱龍衛查到的訊息對上。
沈鬱和商君凜從暗牢出來,非但沒減輕疑惑,反而對諸妄的存在更好奇了。
“陛下覺得,越王的話有幾分可信度?”回宮路上,沈鬱問。
商君凜:“他說的那三件事,朕還有印象,當時越王剛到封地不久,那裡就發生了暴亂,不等朝廷出手,暴亂就被鎮壓下來,朕一直以為,是先帝留給他的勢力出手了。”
沈鬱:“越王封地富庶,百姓也安居樂業,為何會發生暴亂?”
先帝偏心越王,臨死前早早定下了越王的封地,是個很好的地方,商君凜登基後,要忙的事太多,只想早點將人打發走,也沒管這塊封地怎麼樣,直接將人打包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