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小姐的事怎麼看?”沈鬱還挺想知道,這屆考生對女子入朝為官一事是怎麼看的。
“我和承宇兄看法一樣,覺得方小姐堪當重任,其他人裡,有不少人被方小姐的文章折服,雖對女子為官有些芥蒂,但反對的態度沒那麼堅定。”江懷清整理了一下這些天得到的資訊,回答。
“其實也要多虧成績下來的同時公佈了大家所寫的文章,事實擺在面前,他們想不承認也不行。不少人在看了方小姐的文章後,都自嘆不如,就連我自己,也是如此。”
方嘉怡的文章見解獨到,深入挖掘了他們沒考慮到的地方,在一眾答卷裡新穎獨特,讓人眼前一亮。
江懷清看完後,得了不少新感悟,事後拉著賀承宇討論,兩人都很敬佩,身為女子的方嘉怡能寫出這樣文章。
“當時越王那事,我就覺得此女子不簡單,”想到因為這事倒黴的越王,沈鬱眉眼彎了彎,“一個女子,在出了這樣的事後,依然能站出來為自己和同樣受到傷害的人討一個公道,即使對方是皇室宗親也不退縮。”
“是啊,縱然是男子,又有幾人能做到像方嘉怡一樣?”江懷清當時也在場,若不是心生欽佩,事後方嘉怡找上門來的時候,他也不會從中搭橋牽線。
沈鬱狀若不經意朝後面看了一眼,提議道:“我們找個涼亭坐一會。”
江懷清無異議。
舉辦瓊林宴的宅子很大,雕樑畫棟,景緻奇美,每隔一定距離,都有供人休息的涼亭,兩人選了一處沒什麼人的,走進去。
見兩人進了涼亭坐下,暫時沒有離開的打算,跟在兩人身後的人對視一眼,留下一人繼續盯梢,另一人悄悄折了回去。
“你看清楚了?他身邊跟的不是那個賀承宇?”聽了回來人的彙報,一個公子哥皺眉問。
他們一向以易簡明為首,見易簡明被不知道從哪來的一個窮小子壓了一頭,就想給那個一點教訓。
“是,奴才看的清清楚楚,那人比賀公子身量矮了一些,衣服顏色也不一樣,哦,對,那人還未束髮。”
“可知道那人是什麼身份?”
“不知道,只聽江懷清喚他‘餘兄’。”
“姓餘,”說話的公子哥看了身側人一眼,“京城有什麼姓餘的世家嗎?”
“就我所知,沒有,這屆考取功名的人裡也沒有姓餘的。”
“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人……”說話的人託著下巴,“不足為懼,走,我們去看看。”
“不先和簡明兄打聲招呼嗎?”另一人有些猶豫,“而且現在是瓊林宴,萬一出了什麼事……”
“你就是膽子小,我們又不會真對那姓江的做什麼,只是想和他交個朋友罷了,怎麼可能真在瓊林宴上做什麼,我們又不是傻的。”
他們不像易簡明,被家族精心培養,參加科舉的目的也很純粹,拿前三進翰林院,為將來直入內閣做準備。
本來一切都計劃的很好,哪知道會突然殺出三匹黑馬,那江南賀家的人為何會突然入仕他們管不了,另外兩個一個是女子,一個寒門出身毫無根基,還是可以運作一番的。
沈鬱和江懷清聊了一會,突然傳來不斷靠近的腳步聲,沈鬱轉頭看過去,是幾個身著華服的公子哥,心中瞭然。
“餘兄,是你的朋友嗎?”見那些人目標明確向這邊走來,江懷清略顯茫然。
“我不認識他們,懷清認識嗎?”
“我不……”
“相逢即是有緣,以前不認識不代表以後也不認識,你們說是吧,探花大人?”
說話間,那群人已經走進了亭子裡。
沈鬱逐一打量過去,發現有一個算得上是“老熟人”,前世打過不少交到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