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在人群中看到了下樓的沈鬱和商君凜,兩人氣度不凡,夫妻裡的婦人認出了兩人的背影,她握著手裡的荷包,眼中閃爍著複雜情緒。
“那邊就是之前來家裡避雨的貴人嗎?”
“是。”
“既然貴人不肯收,銀子我們就先收著吧,將來說不定能幫上別人的忙,”男人交代,“這裡面的銀子別亂花。”
“我曉得的。”
隨著幕後之人的落網,越王背後的勢力被逐一清算,顧淮將明面上的勢力收拾得差不多後,回京覆命。
天氣漸漸暖和起來,新商法有條不紊的落實下去,因為提前有捐贈肅北的事做鋪墊,除了朝中某幾位冥頑不靈的老臣,新商法施行沒遇到多少阻礙。
能做大的商人都不是傻子,怎樣的政策對自己好,他們比誰都清楚。
這次之後,嚴錚在京城商圈地位更加穩固,他借留在京城的這段時間,和金老闆成了稱兄道弟的關係。
因為和沈鬱的合作,他註定了不可能一直留在京城,就像現在,天氣回暖之後,他準備好一切,需要再次出發前往肅北。
出發之前,沈鬱透過徐掌櫃給了他一些資訊,“熒惑”的人漸漸在北漠站穩根腳,訊息被源源不斷傳回來。
既然是合作者,沈鬱不吝於多給嚴錚一些便利。
其實沈鬱本來是打算親自見人一面的,奈何陛下不允許,他想了想,覺得也沒有親自見人的必要,便將事交給了徐掌櫃去辦。
比起他,嚴錚和徐掌櫃的交流更多,兩人的關係更熟稔。
來到包廂,嚴錚見只有徐掌櫃一人,心中難掩失落,面上卻不顯,熱情與徐掌櫃寒暄。
徐掌櫃只當沒發現,他做這行,見慣了男男女女之事,嚴錚掩藏的很好,但兩人相處的時間多了,難免會發現一些端倪。
按照沈鬱的吩咐,徐掌櫃和嚴錚說了一些北漠的事。
“嚴老闆此去,北漠的情形可能與之前大不相同,其他事都不重要,嚴老闆首先要保重自身,只有這樣,合作才能長久下去,不是嗎?”
“嚴某知道,嚴某心中有分寸,這次回來,沒能與你家公子見上一見,這是我從北漠帶回來的禮物,就當是送給合作伙伴的新年賀禮了。”
站在嚴錚身後的小廝捧著一個小盒子上來。
“這……”徐掌櫃面上為難。
“你家公子過年也送了我賀禮,這只是我的回禮,沒有別的意思。”
過年的時候,沈鬱確實給嚴錚送了新年賀禮,徐掌櫃知道,禮物還是他送出去的。沈鬱從不虧待身邊的人,徐掌櫃自己也收到了賀禮。
見推脫不過,徐掌櫃收了禮物:“我會給公子的。”
“有勞徐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