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人,京城最近有沒有哪裡有異常。”
“是。”
沈鬱養在莊子上的人經過一年時間的調教,如今已經能獨當一面了,查一點不被人刻意隱瞞的訊息很容易。
等訊息的這段時間,沈鬱無事可做,乾脆去了小書房,拿出紙筆,根據前世的印象寫出未來會發生的事。
一個個事件羅列在紙上,沈鬱手指抵著額頭,試圖從這些事件裡找出能和今日之事聯絡起來的。
半晌過去,沈鬱將紙折起來,放到燭光上一點點燃盡。
這種事關未來的東西,沈鬱不肯能留下。
從小書房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天氣放晴,太陽高高掛在天上,為寒冷冬天帶來一絲暖意。
沈鬱走到陽光下,微微眯了眯眼。
仔細想想,今天的事並非突然,越王被抓,商君凜一直將人關在牢裡不處置,為的就是釣出他背後的所有勢力,如今他們雖然抓了不少隱藏在越王背後的勢力,但為首的人依然毫無線索。
如此龐大的勢力,背後肯定有人操控,一日不找出操控者,便一日無法徹底安心,這些突然出現在京城外的勢力,很有可能是為了越王來的。
商君凜回來後,證實了沈鬱心中所想。
“這些人行蹤不定,像是突然出現,但禁軍還是發現了他們與之前那些的人部分共同點,現在越王被關在刑部大牢,這些人的活動痕跡也圍繞刑部大牢展開,目標多半是越王。”
商君凜解下披風,走到沈鬱身邊坐下。
“阿鬱在自己下棋?”
沈鬱面前,放著一張棋盤,棋盤上,黑子白子廝殺激烈,任何一方稍有不慎,都會以一子之差落敗。
沈鬱落下白子,白子瞬間以絕對優勢壓了黑子一頭。
沈鬱沒有再落黑子,而是看著棋盤,問:“陛下覺得誰能勝?”
“看情形,白子勝的可能很大,黑子被重重包圍,已無路可退。”
“只是看起來,若我想,黑子能翻盤,真正取決誰勝利的,不是黑子也不是白子,而是我這個下棋的人,不是嗎?”
“不到最後一刻,誰又能說,自己是執棋者?”
京城外。
訓練有素身穿統一服飾的黑衣人隱藏在暗處,禁軍首領帶著屬下悄悄進入黑衣人藏身的地界,不管這些黑衣人的目的是什麼,既然被他們發現了,就留在這裡吧。
一場無聲的廝殺在人跡罕至的林間展開,濃重的血腥味引來山林深處的野獸,它們試圖接近,拖走可口食物,還未靠近就被殺伐之氣逼得步步後退。
天色漸漸暗了,林子裡的動靜漸消,禁軍首領以劍撐地,空出的手抹了把臉上的血。
“看看有沒有活口,順便查查四周,別讓人溜了。”
“是,大人。”
收拾好一切,禁軍首領進宮覆命。
遺憾的是這一批被派出來的人都是死士,在禁軍手裡全軍覆沒,沒法問出有用的訊息。
既然有第一批在京城周圍活動的,勢必會有第二批,第三批,商君凜特意調了一支軍隊,守在京城外,一旦發現不對,無需上報,直接動手。
“各地都在嚴查,這些人是從哪冒出來的?”沈鬱面前,放著一張大桓輿圖,輿圖上,被標出了很多紅色記號,這些地方都是叛軍出現過的。
顧淮奉命帶兵在外清剿叛軍殘存力量,如今已經剿滅了好幾處,效果顯著。
商君凜站在他身邊,目光落在輿圖上,其餘紅色標記都能看出彼此之間的聯絡,唯獨出現在京城附近的,與其他任何一處都沒有聯絡,好似突然冒出來的一般。
“朕也不知,除了第一天,後來再也沒有發現這些人的蹤跡,刑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