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商君凜在御書房議事到半夜,回玉璋宮的時候,沈鬱已經睡熟了。脫了外衣躺到床上,沒多久,沈鬱尋著熱源貼了過來,商君凜將人摟進懷裡,慢慢闔上眼。
厲王、越王拖著一身傷出宮的事很快在京城上流圈子傳開,身處權利中心,又涉及到兩位王爺,大臣們私下紛紛猜測,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沒給他們太多猜測時間,第二天宮裡就下了旨,因衝撞皇帝和貴君,厲王和越王被勒令閉門思過。
聽到訊息的人面面相覷。
“厲王在宮宴上對陛下和貴君不敬,當時我就覺得可能要遭,陛下沒現場發難我還以為是顧忌厲王面子,沒想到……”
“厲王還說得通,那越王呢?越王一直老實本分,不至於和風頭正盛的貴君撞上吧?”
“受了杖刑又被罰閉門思過,面子裡子都掉乾淨了,陛下當真是一點情面都沒留。”
“要我說,厲王也是活該,仗著一點從龍之功作威作福好幾年了,陛下那是誰,是他能隨便掌控的嗎?陛下這般做也是為了敲打敲打他吧。”
“越王也跟著受罰,著實讓人想不通。”
“有什麼好想不通的,我聽說啊,越王和厲王私下見過好幾次面,說不定是兩人暗中謀劃什麼被陛下察覺到了。”
京城裡,最不缺的就是關於這些事的探討,外面的聲音經由有心人之口,傳到了厲王和越王耳朵裡。
兩人在府裡發了好大一通脾氣,伺候的人一連幾天都戰戰兢兢的,不敢出絲毫差錯。
越王和厲王的事給其他皇室敲響了警鐘,回到京城的藩王一個個推了應酬,老老實實待在府裡,祈禱回封地的日子快點到來。
因為這件事,最後一批想勸商君凜選後納妃的人也歇了心思,誰不知道厲王是因為想送自己的侄女進宮不成,與沈貴君結下了樑子。
宮外如何影響不了宮裡,聽慕汐彙報完宮外情況,沈鬱漫不經心收回視線。
“莊子上如何了?”沈鬱將摘下的花順手遞給身後的宮人,問。
“一切照舊,”慕汐向前幾步靠近沈鬱,壓低聲音,“公子,莊子上的人拖奴婢給您帶話,您要的朱棉開了。”
“是嗎?你告訴他們,我會找時間去看看的。”
朱棉,是指代沈鬱進宮前吩咐的事,花開便意味著他吩咐的事已經辦妥了。
若要說進宮的唯一缺點,便是在這了,與宮外聯絡太不方便,他的勢力現在還沒發展起來,不能親自指揮總歸有太多不便。
看來還是得想個法子獨自出宮一趟,或者帶商君凜去莊子上轉一圈也行。
“貴君,不好了,”宮人慌張跑來,“玉娘娘在宮裡自尋短見,非說要見您一面。”
“沒人攔著她?”沈鬱皺眉,這些先帝妃嬪他帶回玉璋宮後就沒過問了,除了不許踏出房門,不許跟外人接觸,一應用度都跟之前一樣,怎麼突然鬧起來了?
“攔了,奴婢們攔不住。”宮人語氣焦急。
“可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
“奴婢不知,奴婢今日同往常一般去給幾位娘娘送餐,撞見玉娘娘在房樑上掛了跟白綾……”
宮人邊解釋邊帶著沈鬱往目的地走。
還未靠近就聽到院子裡的吵嚷聲,沈鬱加快步伐,皺眉打量亂成一團的小院子。
“都停下!貴君來了!”跟在沈鬱身後的小太監上前一步,厲聲呵斥,“你們這是在做什麼?亂成這樣成何體統?”
“玉娘娘,你不是說要見貴君嗎?貴君已經來了。”給沈鬱帶路的宮人大聲道。
“貴君,臣妾知道錯了,臣妾什麼都願意說,求貴君放過臣妾吧!”玉娘娘推開攔住身前的宮人,幾步走到沈鬱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