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名頭而已,他們在意的,從來不是越王這個人,而是他代表的身份。”商君凜比誰都清楚這一點。
第162章
“或許一開始他們是真心實意想輔佐越王的,可人心易變,面對唾手可得的權利久了,誰能保證不生出一點其他想法來?”
“陛下的意思是,越王於他們不過是一個傀儡?”沈鬱很快想通這點,這樣,之前的很多事都能說得通了。
為什麼面對潑在越王身上的髒水他們無動於衷?為什麼越王被關了這麼久他們始終不著急?等等,還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無非是因為,他們最在意的,不是越王。
他們只需要找到最合適的時機,付出最小的代價,將人救出來了就行。
至於越王在這段時間會受到怎樣的磨難,不是他們關心的事。
祁嶽山就在京城地界內,皇帝遇刺,京城大半力量都會湧向這邊,空出來的守備給了劫獄者可乘之機。
“先帝到底給越王留下了什麼,迄今為止,朕還沒徹底查清楚,早年,朕審問過先帝那些近臣,揪出了一些,隱藏的更深的,連他們都不知道。”
世人都道,商君凜登基後,殺了不少前朝舊臣,若非如此,朝中勢力也不會一下空出大半來,進行一場徹底的清洗,卻很少有人知道,那些人裡,有一部分並沒有一開始就被處死。
他們被秘密關押起來,榨乾最後剩餘價值。
“不是傳言先帝在位後期昏庸無道麼?”沈鬱撓了撓下巴,“這麼看,不太像啊。”
“後期再如何荒唐,早年也是打敗一眾競爭對手登上皇位的勝利者,永遠不要小瞧這樣一個人。”
先帝后期為什麼會性情大變,商君凜不在乎,他與先帝之間,只有血海深仇,沒有父子親情。
沈鬱將話題轉了回來:“方大人那邊問出什麼新線索了嗎?”
他知道的訊息,多數是直接從商君凜口中得到的。
商君凜:“那個僕人的行為許大人並不知情,就連許夫人私下派人聯絡漢州的事,他也不知情,刺客的供詞能和越王被劫走一事對上,兩者來自同一撥勢力。”
沈鬱:“能從他們口中問出越王會被帶到哪裡嗎?”
商君凜:“他們不知道,兩撥人的行動是分開的,或許是為了防止現在的情況發生,行刺者對另一方的後續行動一無所知。”
沈鬱:“看來,幕後之人也知道,刺殺的失敗率很大,壓根沒想這些行刺者能全須全尾回去吧。”
商君凜:“不論他們的行動能不能成功,從他們接手這個任務開始,便註定了為此犧牲的結局。”
這點沈鬱很贊同,沒成功,被抓住的下場如何不用多說,退一萬步說,成功了,他們想要全身而退也是不可能的。
“通風報信的家僕是許大人帶上山的,陛下或許可以往漢州那邊查查。”即使許大人對內情一無所知,沈鬱還是覺得太湊巧了。
“正好,一併查查許家和許夫人母家在漢州是什麼情況。”
現成的原因都有了,因為許家嫡女對皇帝和貴君的冒犯,不用擔心旁人起疑。
回到皇宮後,商君凜忙著處理堆積下來的政務,召集大臣議事,沈鬱回了玉璋宮。
即使主人不在,宮人們也不敢有絲毫懈怠,玉璋宮的一應佈置都與沈鬱離開時無異。
幾日不見,沈鬱惦記著花房裡的那些花,簡單收拾了一下,帶著慕汐去了花房。
上次的事之後,花房換了一批伺候的宮人,見到沈鬱,宮人恭敬行禮。
花房被分成幾間,一部分是專門放商君凜派人送來的花的,另一些放的則是下面聽說沈鬱喜歡花送來的,包括安王送來的那株。
沈鬱先去看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