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會在行刑結束後,也是他沒想到的。
“陛下不信可以看我做的筆記。”為了推算出一個相對小的範圍,沈鬱這段時間查了不少關於肅北的事,並將關於秋季下雨時間抄錄下來,結合前世後來的記載,推演出大致時間範圍。
沈鬱的手稿就擺在不遠處,商君凜思緒回籠,想起沈鬱曾找他要書的事:“你當時要這麼多書,就是為了這個?”
“不然呢?”沈鬱譴責地看向他,“陛下不應該清楚,我一向不喜歡看這些嗎。”
“朕還當你是換了口味。”沈鬱一提,商君凜就想起來了,有段時間,沈鬱不看話本了,轉而看起了記錄各地情況的書籍。
沈鬱拿了記錄的筆記過來,放到商君凜面前:“陛下自己看。”
商君凜翻完,緊蹙的眉頭漸漸鬆開。
“那個時候,我還以為陛下會問,”沈鬱見商君凜不再緊繃,心裡的石頭稍稍落地,半開玩笑的抱怨,“如果陛下當時問了,我還能討個賞賜。”
“阿鬱想要什麼?現在說也不遲。”
“等肅北的事結束,陛下陪我去莊子上住幾天吧,每年這個時候,我都會去住幾天。”
商君凜正愧疚,自然是沈鬱說什麼是什麼。
“辛苦阿鬱了,”商君凜重新將人抱進懷裡,“只是阿鬱在這件事裡起到的作用,朕恐怕不能公之於眾了。”
這件事太玄乎了,若是傳出去,沈鬱將會被推向風尖浪口,被眾人目光匯聚並不是一件好事,尤其還是因為這種玄之又玄的事。
世人畏懼神明,卻也會有那麼些膽子大的人生出不該生的心,況且,現在還有好幾股勢力隱藏在暗處,是敵非友,商君凜不願拿沈鬱冒險。
“陛下不說,我也會要求陛下隱去我的存在的,況且,我也並沒有做什麼。”
沈鬱向來知道人言可畏,這件事說大可大,說小可小,安在他身上遠遠沒有保持神秘感起到的作用大。
不得不說,這場雨真的來的太及時了,時間又那麼巧,這麼好的機會,不利用簡直對不起天賜良機。
雨下的很大,卻沒有一個人抱怨,肅北百姓幾乎是喜極而泣,還有一種不真切感,他們盼了那麼久,等了那麼久的雨,就在這一刻,猝不及防落下。
久旱逢甘霖,沒有人不為這場雨高興。
方均是個頭腦很清醒的人,片刻怔忪後,快速意識到,這是一個很好的歸攏民心的時機。
雨下了一天一夜還沒有停,只是雨勢變小了些,龜裂的大地吸收到了充足的水分,路邊的花草樹木也煥發出新生機。
百姓或戴斗笠,或披蓑衣行走在淅淅瀝瀝的雨水中,他們感受這場來之不易的雨,也議論這場盼望已久的雨。
“等了好幾個月,可算是下雨了。”
“是啊,不過你們說,這場雨是不是上天為了獎勵朝廷處置貪官下的?”
“我覺得是,不然為什麼早不下晚不下,偏偏在那些狗官人頭落地的時候下?”
“罔顧人命,死不足惜!”
整個肅北都在議論這場雨,一併被談起的,還有那些被處罰了的官員。
本來還有殘存勢力想引起動亂,一場大雨後,他們手下的人跑了不少,雪上加霜的是,還有不少到官府去告發他們,就為了能減輕一些自己身上的罪孽。
因為這場及時雨,侯大人等人在肅北經營多年的勢力被輕而易舉瓦解,這些人別說引起動亂了,能不被官府的人抓起來都謝天謝地。
方均釋出了懸賞令,肅北的百姓已經認定旱災是上天為了懲罰這些貪官降下的,抓起殘存勢力來毫不手軟。
如果沒有他們,肅北是不是就不會有大旱?
所有人心中都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