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收集證據,只差最後給他們致命一擊。
那些肅北高官還在做著將從各個地方運往肅北的賑災物資收入囊中的大夢。
“朝廷也是,居然越過主城,將這些東西都送到了周邊小城,一群愚民罷了,有什麼好救的。”
“這話當著我們的面說說就好,可不能當著那些從京城來的官員說。”
“這點分寸我還是知道的,來,繼續喝。”
飲酒作樂的人還不知道,死神的鐮刀已經高懸他們頭頂。
“那夥流民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讓他們趁亂殺了方均,結果可好,人沒殺成,還被抓住了。”
“大人,那些人不會將我們供出來吧?”
“你覺得本官是那麼傻的嗎,做事會留下把柄?那些人不管方均他們怎麼審,都只能得到一個結果。”
他們不知道,方大人只是將人關了起來,根本沒有費力氣去審問,早已知道結果的事,何必多此一舉?
沈鬱和商君凜從少年嘴裡得到了更多關於那場刺殺的細節。
“偽裝流民動手,他們倒是想的好,如果計劃真能成功,既可以挑起朝廷派去官員和本地百姓之間的矛盾,又能將自己摘的乾乾淨淨,一舉兩得。”商君凜握住杯子的手不斷收緊。
沈鬱將無辜的杯子從商君凜手裡解救出來:“陛下何必為這些遲早要解決的人生氣,方大人已經和隱龍衛的人成功交接上,再等幾天,那些人想笑也笑不出來了。”
商君凜握住沈鬱的手腕將人扯進懷裡:“若是人人都能像阿鬱這般,朕何須如此煩心。”
“陛下就不要想這些不切實際的事了,就算是我,在官場浸染幾年,也不一定能做到始終如初。”
權勢迷人眼,維持初心說來簡單,從古至今又有幾人真正做到了?
“不說這些,嚴錚是不是這段時間就要帶人北上了?”商君凜執起一縷沈鬱的頭髮,放到手中輕捻。
上次他們出宮,除了見那名少年,還見了嚴錚,正好最近京城有不少物資要運到肅北,全程還有軍隊護送,嚴錚便想借這個機會,去試試水。
他把第一個地點選在了北漠。
雅間裡,嚴錚說了自己的想法:“北漠這些年與我們大桓的關係還算穩定,我也一直有商隊前往那邊,這個時候去北漠,既能借一借軍隊的護送,也能去北漠探探訊息。”
沈鬱被他大膽的想法驚了一下:“選這種風尖浪口的時間過去……”
“我知道,很危險,但,同樣的,也將伴隨巨大機緣,”嚴錚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飲下,“為商者,一定不能忘記‘搶佔先機’四個字,我相信,我手裡的這些東西,能為我帶來大筆財富。”
嚴錚從不掩飾自己的野心,在沈鬱和商君凜面前,他也不用刻意去掩飾什麼,很多時候,坦坦蕩蕩反而會讓人更加欣賞。
“你決定了便好,需要的東西我會準備好,到了北漠,一切小心。”
沒想到沈鬱會說出關心的話,嚴錚愣了一下,繼而道:“即使是為了我們的長遠合作,我也會安然回來的。”
商君凜坐在沈鬱身邊,當時沒對這段對話起什麼反應,只在那天晚上回宮後,狠狠將人欺負一頓。
現在沈鬱身上都還有痕跡殘留。
沒想到商君凜會突然提起這件事,沈鬱挑起眉:“陛下這回不醋了?”
商君凜改為摩挲沈鬱頸側的面板,那裡還有他留下的紅痕,不止頸部,其他被遮住的地方更多。
想到那晚青年一點點染上緋色的肌膚,帶著輕喘的低泣……商君凜眸色暗了暗。
“阿鬱說,朕在為什麼醋?”
男人嗓音低啞,傳入耳朵,彷彿回到了那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