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給我證明,昨夜我一直都在,啊,我還瞧見了陳殷同霍梃,那會兒是什麼時辰我不記得了,反正就是下雨的時候,他們就坐在我對面。”
陳殷同霍梃,也是這長安城裡數得出名號的勳貴子弟,周昭也識得的。韓澤便沒有多做解釋。
周昭聞言,若有所思。
韓澤有證人。如果他沒有撒謊,昨夜他的確是沒有來烏金巷見章若清,那麼來的不速之客又是誰呢?
線索一下子就斷了。
“周昭,昭姐,你可以去問,天殺的!我當真是冤枉死了!”
周昭眸光一動,瞧著一臉焦急的韓澤問道,“章若清約你來烏金巷做什麼?她帶著一個木匣子來見你,匣子裡頭都是你的老熟人的名字。”
按照韓澤的說法,他是臨時起意沒有來。
那麼章若清所做的準備,還是針對韓澤的,他們究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要用到刻著人名的木牌。
韓澤身子一僵,喊冤的嘴一下子閉攏了,他四下裡看了看,尤其是看了好幾眼章洵,方才小聲嘀咕道,“一定要在這裡說麼?我……”
韓澤說著,目光瞟向了那緊閉著的側屋。
他抿了抿嘴唇,不等周昭回答,認真地看向了周昭,聲音更小了幾分,“還是進去說罷。”
周昭點了點頭,一個轉身,伸手推開了側屋的門,率先走了進去。
韓澤鬆了一口氣,一個小跳也跟了進去。
閔藏枝同祝黎本就是督考官,自是影子一般跟著,倒是那章洵,在大門被關上的一瞬間,硬是仗著清瘦擠了進去。
剩下陳鈺釗五味雜陳的看著緊閉的大門,周夫子怎地還閉門授課?
他穩了穩心神,若有似無的嘆了口氣,“我們還是繼續查驗現場吧,總不能一直被周昭牽著走。”
他也有自己引以為傲的本事。
只是周昭實在是太耀眼了。
從前的周晏是皎皎如月的溫潤君子,而如今的周昭則是像太陽一般發熱不管他人死活。
“說罷”,周昭冷冷地說道。
韓澤瞥了一眼章洵,咬了咬牙,低聲道,“章若清約我來烏金巷,一來是還錢,二來是花錢的。”
屋中之人皆是一愣,周昭還沒有繼續問話,章洵已經怒了。
“不可能!我章家從未短過若清的花銷!就算是她需要錢,只要她開口,我們這些哥哥們便是掏光了自己口袋,也會將錢都給她。”
韓澤同情地看了章洵一眼,對待旁人,他可沒有什麼童年噩夢的困擾,他嗤笑一聲。
“喂,你們章家該不會當真以為章若清是什麼乖巧賢淑的好妹妹吧?”
見章洵暴怒,韓澤一個激靈,溜到了周昭身後。
“你若是不信,去拂曉園和海棠樓一問便知!”
拂曉園、海棠樓……
章洵臉色一白,就在韓澤來之前,那鈴蘭也提過這兩處地方,可見韓澤所言未必就是假的。
“不可能,我阿妹乖巧懂事,她……”
章洵的聲音卡在了嗓子眼裡。
韓澤看著他陡然紅了的眼睛,莫名的也情緒低落了下來,“你們章家自己都不相信那個傳聞吧,就是陛下有意在章若清同周昭之中選一人做太子妃。這風,可不是隨隨便便就刮起來的。”
韓澤說著,忍不住偷看了周昭一眼。
他韓澤做太子妃的可能性,都比周昭大!
畢竟太子殿下也是有臀的!被鳥啄了也是會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