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用藥,這種粉色的迷魂粉,是讓她獨門秘藥。
看來是訊息走漏了,天斗的人不知道,天女的人卻是想要來分一杯羹!田鏡心道不妙,放眼看去,有不少兄弟都中了招倒頭就睡在了地上,他手腕一動,飛鏢朝著樹梢射去!
誰他孃的能想到,松樹的樹冠中還能藏人。
那鶯歌也不怕被松針扎破臉!
只是此時已晚,紫金錘巨大的身軀晃了晃,咚的一聲砸了下去,他的腦袋磕在了大青石上,一下子便頭破血流。
天女寨的鶯歌見迷藥已經生效,無須再在樹上蹲著,咯咯一笑,“姐妹們,不必手下留情!這玄武堂堂主的寶座,我們天女寨要定了!”
不遠處的樹冠上,千面看著蹲在一旁嘎嘣嘎嘣嚼著松子糖的周昭,“這就是你讓我看的好戲?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天女同天虛打個頭破血流,到時候同你們一樣元氣大傷,大比等於回到了起點。”
“只不過天鬥只來了你一個人,你怎麼將那些重寶帶回去?殺了朱文?”
周昭將松子糖袋子塞到了千面手中,太熱了糖都開始融化了。
“你一個細作,這般沒有耐心?”周昭說著,揪了幾片樹葉擦了擦手。
她一屁股坐在了樹幹上,竟是比在長安的時候還來得恣意,千面只能想到一個詞“如魚得水”。
“朱文沒寫信,漁陽也沒有重寶,全都是騙人的。信是我讓成銘偽造的,給了天虛的紫金錘;然後又讓天鬥安插在天虛的暗線不小心走漏了風聲,將今日午時松樹林有重寶的訊息傳給了天女。”
“朝廷為何不直接派兵剿滅天英城?因為他們偏居一隅小打小鬧,不敢伸手去三國都城。天英十二寨,全都是坑蒙拐騙,打家劫舍的,僧多粥少。玄武堂大比,他們能比點什麼?”
“孫有善一個三當家,搶了幾匹布都樂開了花!是以一聽到重寶,不管是天虛還是天女都一定會上鉤的。”
正人君子不會賭,可這群惡人,最喜歡的就是賭。
主打的就是就算我沒有,也不能讓旁人有。他們一定會入局的。
千面神情複雜的看向了周昭,“不是朱文,那又是誰?”
他在這天英城中能有今日,全靠武力值高,直接橫掃千軍,坐上了瑤光堂堂主之位。
而周昭,對手在為了她的玄武堂堂主之位拼命,她在樹蔭裡吃瓜還甩皮。
車隊是真的,看那飛揚的塵土,這還是一支不小的隊伍,天鬥寨的人根本就沒有出城,那麼那支人馬是從哪裡來的?
周昭沒有言語,對著千面比了一個噓的手勢,千面心頭一震,已經想到來人是誰。
那鶯歌事先埋伏,又用了迷藥,天女很快便佔了上風,放倒了天虛的一大片人!
她一邊避開田鏡的飛鏢,一邊衝著來人喊道,“朱文,你來我們天女!你甘願去天虛,給紫金錘那個傻缺當小弟?你來天女,我們寨主記你頭功。等他做了玄武堂堂主,你便是天女的三當家。”
“你看如何?”
她說完,沒有得到任何回應,鶯歌臉色一變,突然覺得脊背一涼,背上的汗毛根根豎起。
只見頃刻之間,那一隊人馬已經到了近前,密密麻麻的大弓排開,對準了所有的人,緊接著他們變幻了陣型,將二寨之人團團圍住,這來的哪裡是什麼朱文,分明就是朝廷軍。
千面瞧著這一波三折風雲變幻的大戲,不由得衝著周昭豎起了大拇指。
他就知道!
在京城攪風攪雨的人,來了天英城走到哪裡都是狂風暴雨。
“你叫來了朝廷的人,小心成為天英城的眾矢之的。”
周昭滿不在乎地嘖嘖了兩聲,“哪裡是我叫來的,不是朱文叫來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