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昭將二人表現瞧在眼中,輕蔑一笑,“李鶴,你居然也能活到現在。”
“你是怎麼來的這裡,不用我重複了吧?你有什麼底氣在這裡叫囂?”
李鶴啞然,由紅轉青漲得發紫,“你!我是打不過你!但是……”
周昭搖了搖頭,“打不過的人,沒有說但是的權力。而且我叫你們來,並非是逼著你們投靠朝廷,同秦天英作對,反倒是為了救你們性命。”
周昭說著,看向了白虎堂主,“斬光你應該想到了吧。天璣拿了六道天書,要用我們當祭品求長生。”
“那麼秦天英拿了六道天書,又要用誰當祭品來求長生?整個天英城就是祭壇,明日便是秦天英給你們選的死期。”
周昭說著,指了指自己腿上尚未取下來鐵銬,又擼起衣袖,露出了手腕上的傷痕。
斬光同李鶴一瞧,都同時變了臉色。
周昭武功有多高,他們都知道,可這樣的周昭都曾經被人抓住銬了起來。
“天英城內城之中,有七根機關柱,同許宅之中一模一樣。等到機關啟動,天英城將會天塌地陷,所有人必死無疑。每一個內堂的堂主,都是秦天英準備的祭品。”
周昭的話語太過駭人,在場不知情的眾人,皆是一臉的不敢置信。
周昭的目光落在了小虎牙嚴君羽身上,她指了指腳上的鐵銬,“你試著來砍一砍,看能不能將這東西弄開。”
嚴君羽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縫兒,虎牙只露出了一點尖尖,他沒有說話,拔出長劍便朝著周昭腳上的玄鐵鐵銬砍了過去,那鐵銬紋絲不動,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他有些驚訝的睜大了眼睛,“昭姐,我們是什麼天生的祭品聖體嗎?怎麼那許其芳選中了我們,現在秦天英又選中了我們。”
他說著,無奈地吐了吐舌頭,又嘖嘖了兩聲,“他把你綁在天英山裡的地窟中吧,我小姑姑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去巡夜。你砍掉了天樞一根手臂,她到現在還昏迷不醒,應該趕不上當祭品了。”
“雖然秦天英還沒有說,但是你逃了他找不到你,十有八九會選中我。”
嚴君羽說著,害怕地拍了拍胸口,“要怎麼做,我全聽你的,不光是我聽你的,就連玉衡也會聽你的。”
嚴君羽並沒有詳細解釋,卻是笑了笑,露出了可愛的小虎牙。
他說著,回過頭去,看了看斬光同李鶴,“我勸你們都聽周昭的,不然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四周一片寂靜,李鶴看了看斬光並沒有得到回應,心慌不已。
秦天英殺了全家四十餘口,天樞給了他生了兒子還得當祭品,這種事,他根本就是做得出來的。
“可是我們不當祭品,被朝廷抓回去了,也橫豎是一個死,為何要白費力氣?”
李鶴想著,問出了天英城眾人心中的疑問。
他們本來就是罪犯,若是被抓回去,十有八九是要被判斬首的,既然如此,何必折騰?
跑路出去被官府抓,不跑路被血祭,橫豎都是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