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自己房間,許清藍終於覺得胸口不那麼悶了,她隨即去浴室洗了個澡,然後就舒舒服服上床睡覺了。
這一夜,她睡得非常不好。
夢裡她第一次夢到了許青山,許青山捂著心臟說他難受,說有人下藥害他。
許清藍焦急的問他是誰,可他卻像沒聽見似的,一直重複著這兩句話。
就在他終於抬頭看見自己的時候,她房間的門就突然被人敲響了,所有的一切也在這一瞬間戛然而止了。
許清藍做了一夜的夢,醒來只覺得渾身痠疼,疲憊不已。
再加上昨夜被泡在水中那麼久,又穿了一晚上的溼衣服,她有些感冒,感覺鼻子很塞很堵,嗓子疼頭也疼。
她坐在那調整了一會兒,就走過去開了門。
門開了後,她就看到了一臉笑容的許珊怡:“早上我就聽錢嫂說你回來了,我也沒敢過來打擾你,想著讓你多睡一會兒,可是小懶蟲你也看看時間好不好,現在都快上午十點了,再睡下去你晚上還要不要睡了?”
許珊怡和陶錦如都是很開明的長輩,她們從不會太過插手她的生活,也不太過問她的私事,所以這就造就她不管遇到什麼事都會往家跑的習慣。
而她們即便猜到了她突然回家,可能是在外面遇到了什麼困難或是委屈,但她們也會用很巧妙的方式安慰她,絕不會刨根問底,或是以過來人的口吻對她進行說教,這是她最愛她們的地方。
許清藍笑著說:“我昨晚夢到爸爸了,這麼多年了,這還是我第一次夢到他呢。”
許珊怡幫她理了理頭髮說:“夢到他什麼了?”
“夢到他哭著說他心臟難受,說有人下藥害他,可我問他是誰害他,他卻一直重複著那兩句話,就在我馬上要聽到答案的時候,您的敲門聲就吵醒我了。”
早在許清藍說到那句“有人下藥害他”的時候,許珊怡的臉色就變了,等到許清藍把所有話都說完的時候,就發現許珊怡的臉色變得比紙還要白。
“你怎麼了?姑姑?怎麼臉色突然這麼難看?”
許珊怡硬擠出一個微笑說:“哪有啊,你看錯了,既然醒了,就下來吃飯吧,飯菜錢嫂都熱好幾遍了。”
“好,我洗個漱就下去。”
“嗯。”
說完,許珊怡就下了樓。
許清藍其實覺得哪裡有些奇怪,但又說不出來,反正就是感覺姑姑突然變得怪怪的,難道是自己的夢讓她不舒服了?
許清藍想了想,還真的有這種可能,畢竟姑姑和爸爸的感情不是一般的好,聽到他在夢裡說自己難受過得不好,她當然不會好受了。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扇了自己的嘴一下,死嘴,怎麼什麼都往外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