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注意到了車門邊上貼著的像是照片一樣的貼上。
上面是他未婚妻的照片,下面還有一行字,寫著——老婆專用座。
許清藍轉頭看向他:“溪雲哥,要不咱倆……開我的車去呢?”
顧溪雲一開始沒懂她的意思,直到看到她手指的方向上的照片和字,才明白她的意思。
“沒事兒,她瞎貼著玩的,安心坐你的吧。”
許清藍呵呵笑。
說實話,這還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感覺到什麼叫做如坐針氈。
四十多分鐘的車程,她硬是一動沒敢動,生怕把哪動不對勁了,再惹他們小兩口吵架,那就是她的大罪過了!
到了許家大宅門口,許清藍緊張的心情瞬間達到了巔峰,心中就好像有一面小鼓,在“咚咚咚”的敲著。
進門前,顧溪雲問她:“準備好了嗎?”
她知道他這是在問她有沒有做好捱罵,以及可能不會得到奶奶原諒的準備。
許清藍重重的點頭:“準備好了。”
“那就進去吧。”
“好。”
兩人依舊打著一把傘,快走到主樓門口的時候,就遇上了在許宅幫傭了幾十年的傭人張媽。
很顯然,她是特意出來檢視來人是誰的。
“我天,這是……小小姐?”
張媽激動的“媽呀”了一聲,連忙走過來接過兩人手中的禮品,然後邊往回跑邊喊,“老太太,小小姐回來了!是小小姐回來了!”
離得不算遠,可以清晰的聽到許奶奶陶錦如紫檀手杖敲地的聲音。
“哼,她回來幹什麼?她不是已經跟我們許家斷絕關係了嗎?”
許清藍的姑姑許珊怡深知自己母親性格要強、剛烈,總是表面一副不怕失去任何人的樣子,但其實她冷漠的外表下,是一顆柔軟又脆弱的心,她的深情都藏在了骨子裡。
這些年,只有她這個做女兒的知道,她有多麼的牽掛想念自己的孫女兒。
於是連忙和稀泥勸道:“媽,藍藍肯回來是個好事兒,她肯定意識到自己錯了,再說,今天是中秋節,又是您七十八歲生日,您就不想過個全家大團圓的節日和生日啊?”
陶錦如年輕的時候就守了寡,好不容易拉扯一兒一女長大,兒子又生病離世,兒媳轉頭就改了嫁,再沒回來過,只留下年幼的許清藍與她相依為命。
這些年,家裡家外、公司企業全靠她一個人操持張羅,是個標準的女強人,骨子裡充滿了倔強、固執和堅毅,從不輕易低頭。
可就是這樣一個厲害強勢、遊刃有餘的把控著自己人生的人,卻偏偏養出個戀愛腦的孫女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