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而他的身後,則是顧溪雲啟動車子駛離的畫面。
顧溪雲走到半路時,天上又下起了雨夾雪,打在玻璃窗上,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
他的眼皮又重重的跳了幾下。
他再次撥通了許清藍的電話,但那頭還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前面一個急轉彎過後,就到了帝都那條號稱“天險”的盤山公路,總長大約10公里,道路兩旁都是幾十米至上百米不等的深溝。
車子開到盤山公路中段的時候,一大片閃耀的燈光便映入了眼簾。
120急救車、警車和消防車的燈光交相閃爍著,在黑夜裡,顯得格外的醒目刺眼。
這三個一起出動,通常都意味著發生了什麼緊急情況。
而在這裡,只可能是非常嚴重的交通事故。
前面的交警在指揮著因為救援而堵塞的交通,並衝顧溪雲做了一個往前開的手勢。
就在這時,幾名消防員抬著一個擔架搖搖晃晃的從公路下面的深溝走了上來,由於坡度太大,再加上下雨溼滑,前面的消防員一個踉蹌,便把擔架上蒙著白布的人的臉露出了出來。
——居然是袁詠珊。
醫生隨後進入到顧溪雲的視野裡,並對旁邊記錄事故的警察說道。
“這人已當場死亡。”
這時,不知道是誰問了一句醫生:“那輛車裡的兩個小姑娘怎麼樣了?”
“還不清楚。車子卡的位置不太好,救援難度很大。”
“兩個小姑娘”這五個字,就像晴天霹靂一樣,一下子霹在了顧溪雲的身上。
死亡的袁詠珊,兩個小姑娘,和始終打不通的電話,這三個因素加在一起,他幾乎可以確定許清藍和林優已經出事了。
就像是應景一樣,這時天空一道驚雷響起,雨雪瞬間又變大了一些。
看他一直沒往前開,交警便走了過來,敲了敲車窗。
“先生,請往前開,後面已經堵成一條長龍了。”
顧溪雲降下車窗,那張刀削斧鑿的俊臉,在閃爍的紅藍警燈映照下,顯得陰沉而冷峻。
“不好意思,警察同志,下面出事的那輛車裡有一個是我女朋友,我走不了了。”
說著,顧溪雲就一甩方向盤,把車子靠邊停了下來。
他先是給辛熠打去電話,告知了這件事情,隨即又給春山南打去了電話。
春山南的爺爺現在已經升任軍事高層,像這種事情,春山南給他爺爺的警衛員或是參謀打個電話,就能立刻加大搜救力度。
春山南現在人在港城,正跟他包的那個小情兒如膠似蜜,蜜裡調油,箭都在弦上了,就接到了顧溪雲打來的電話。
他的語氣有種好事被打斷的煩躁:“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
顧溪雲言簡意賅的說:“你給你爺爺的警衛員或是參謀打個電話,在帝都盤山路這邊發生了一起重大交通事故,讓他們多派些人過來,加大一下搜尋力度。”
春山南剛想說你什麼時候這麼愛多管閒事了,就聽見顧溪雲又說了一句。
“許清藍在裡面。”
春山南聽後,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神色也瞬間變得正經而嚴肅起來。
“好,我這就去辦。”
顧溪雲嗯了一聲,剛要結束通話電話,就聽見春山南又說了一句。
“許清藍福大命大,一定會沒事兒的。”
做了那麼多年的好兄弟,春山南當然知道顧溪雲是個越遇事越冷靜的人,如果不是經常跟他接觸的人,也許窺探不到他一絲一毫的情緒,但此時此刻,春山南卻明顯感覺到了他的呼吸已經變得急促了起來。
“嗯。”
掛了電話,顧溪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