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我想去睡一覺。”
許清藍點頭:“你去吧。”
“那餐桌怎麼辦?”
“我收拾就行。”
顧溪雲唔了一聲,隨即就放開她站起身走了。
許清藍還以為他會回自己家睡呢,等她收拾完餐桌一看,他居然在自己臥室睡的。
他睡得很熟,呼吸很均勻,她躡手躡腳的幫他把窗簾拉上後,就去客廳看劇本去了。
這邊一室溫暖,而周旻行卻在經歷著人生的至暗時刻。
昨晚許清藍上了顧溪雲的車後,他忍著小腿上的疼痛追了很遠,最後還是沒追上,倒在了路邊。
之後他就乘車回了周家老宅,卻被管家告知袁詠珊去港城出差了,要明天一早才能回來。
他索性就沒走,而是在周家大門口足足守了一晚上。
上午九點,袁詠珊的專屬座駕緩緩的從山下行駛上來,周旻行站在路的中央,直接逼停了袁詠珊的車子。
袁詠珊當然知道他為什麼而來,估計是那小丫頭找他告狀了,目的無非就是離間他們母子感情。
只不過她的那點小九九還算計不過她。
周旻行站在車前,做著攔車的動作說:“媽,我想跟您談談。”
袁詠珊沒下車,見周旻行一瘸一拐的走過來,眉頭瞬間皺得老高。
“你的腿怎麼回事兒?”
周旻行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磕了一下。”
袁詠珊也沒深究,因為她知道他根本不會跟自己說實話。
“找我什麼事兒?”
周旻行知道母親從小將他和姐姐拉扯大不容易,他感恩敬重,但也厭煩她的親情綁架和控制。
可為了不讓她傷心,他只能一次次妥協,一次次遷就,但這樣做非但沒有讓她收斂,反而更加變本加厲。
有的時候,他甚至覺得她根本沒把他當兒子看,而是把他當成了她的一個傀儡。
她讓他往東,他就得往東,她讓他往西,他就得往西。
“您為什麼要那麼做?”
周旻行的眼睛很紅,眼周發青,一看就昨晚一夜沒睡,為了個女人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不堪,真是出息的很啊!
袁詠珊慣例裝傻:“什麼?”
周旻行也沒再拐彎抹角:“您為什麼要找到許家去?還把許奶奶惹得腦出血進了醫院?您就不怕許清藍把離婚訊息散播出去,讓您兒子多年的努力和經營都付之一炬嗎?”
袁詠珊嗤之以鼻:“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那麼傻?那麼重感情?她就是嚇唬你而已,幾十億和一無所有,她當然會選擇幾十億了。”
“我早就跟你說過,她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就你傻傻的信她說的話,你要是早點跟我說,怎麼可能被她分去一半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