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不過是經歷了這麼多這麼爭端和變故以後向生活妥協了。
從前固執己見,釋然不了的都慢慢放下,如今心態變好了,對許多事情也慢慢釋懷,開始變得無所謂。
“可是,”宋終年聽的更懵,繞不過彎來,直到沈遇告訴他自己已經失去了愛或不愛的能力,他才慢慢明白話裡的意思。
南方雨天多,潮氣重。
就這說話的一會兒功夫天上已經嘩啦嘩啦下起了雨。
沈遇在這邊已經居住有一段時候了,他有隨身帶傘的習慣,宋終年倒是兩手空空,剛來這裡什麼都沒準備。
無奈沈遇只能和他走了一路,並且告訴他現在的生活都是湊合,走一步算一步,基本都是在勉強將就。
這樣的天氣水霧瀰漫,像蒙上了層紗般視線不清,沈遇也同樣在這樣的雨天見到了溫平生。
那個記憶裡熟悉又模糊的人正坐在病床上看著窗外,聽到動靜回了頭,與沈遇四目相對,瞳孔瞬間放大。
“阿遇,你——”
驚悸又惶恐,心裡惴惴不安。
溫平生沒想到會見到沈遇,彷彿此刻出現在眼前的人只是一場夢。
夢裡的人走了出來,站在他跟前,好不真切。
“好久不見。”沈遇頓住了腳,低下頭用叫腳後跟蹭了下地面,然後才慢慢走向溫平生:“你怎麼了?”
“我沒事我沒事,不要擔心!”平日裡淡定從容的男人突然像孩子那樣緊張欣喜。
來人都沒說擔心他,他就自己率先坐直了身板,開始一口一個說不要擔心,自己沒有大礙。
“阿遇,真的是你嗎,你怎麼來了?”溫平生慌張失措,把被子撩起騰出一個地方給沈遇坐,又要拿出水果零食給沈遇吃,彷彿沈遇才是病人,他才是來看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