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刻薄。
韓燼和她擦肩而過,來到了樓上,開啟了蔣儀家的房門。
破舊的門鎖只是隨便敲了幾下便被開啟。
蔣儀一家人不知道到了哪裡,或許早就已經死了。
當日蔣儀為了還周琢業賭博輸掉的錢,選擇了收養了自己獲得遺產。
後來杜劭給周琢業設定了陷阱,周琢業嗜`賭如命,借了高利`貸,害得一家人結局悽慘。
昏暗的陽光從破碎的玻璃窗裡照進來,將空氣中的灰塵都描摹出清晰的痕跡。
韓燼走進佈滿灰塵和蛛網的房間,在周圍掃視一圈,最後拉開了那扇儲物間的房門。
裡面不再是黑暗一片。
玻璃碎裂帶來的陽光,剛好投在儲物間的位置。不管關不關上門,裡面都會有陽光的照耀。
韓燼踉踉蹌蹌走進去。
他關上了房門,像小時候很多次蔣儀做的那樣。
心頭的恐懼和害怕慢慢湧起。
可是周圍都是陽光,不管是抬頭還是低頭,陽光都能精準無誤地照在身上。
周圍不再黑漆漆一片。
翻湧的情緒慢慢平息,韓燼最後坐下灰塵撲撲的地上,忍不住放聲痛哭起來。
不會再有人把他關在小黑屋裡面了,也不會有人再限制他的自由了。
過往的艱辛和苦楚,不知不覺中都已經熬了過去,都已經慢慢釋然與放下。
可是,為什麼還是這樣難過?為什麼還是會感覺到遺憾呢?
是不是為不能從小和他的竹馬在一起而遺憾?
是不是為了那些誤會,為了兩人一門之隔的錯過而遺憾?
當時陳鬱青坐火車來找他,他就在房門後面。
但是中耳炎聽不到聲音,不知道陳鬱青曾來找過他,不知道陳鬱青為他奔赴七百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