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一切都很陌生,韓燼不知道自己在哪裡,見不到任何人,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
頭頂的天空都是一樣的模樣,四周的高牆圍著他,有時候他連時間都判斷不出來。
杜劭似乎也沒要他長住的意思。
兩個人自韓燼第一次醒來便是劍拔弩張。
韓燼問杜劭:“我這是在哪裡?唐姨呢,唐姨和司機先生怎麼樣了?你,你為什麼把我帶走?”
面前的alpha反而輕笑出聲,懶得回答他問題。
多少個日日夜夜,韓燼從被杜劭毆打的噩夢中驚醒。
少時的恐懼鐫刻到記憶中。
所以幾乎是條件反射,看到杜劭就覺得害怕,看到杜劭就覺得身上疼。
他最害怕面對的就是杜劭這樣的人。
永遠是笑眯眯的表情,看上去瀟灑放蕩,實則陰狠狡詐。
根本就無法分辨清楚,杜劭是否真的生氣,是否真的開心。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爆發,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發怒動手。
杜劭就是一個完完全全的瘋子,比陳鬱青要瘋得多,也比陳鬱青要狠辣得多。
如今看到杜劭,韓燼還是難以遏制害怕。
但是為了唐姨,他還是忍著心頭的不安,支支吾吾追問:“唐姨呢,唐姨有沒有事?你為什麼,要帶我來這種地方?我要回去,我要看看唐姨的狀況”
alpha這才瞥他一眼,依然是漫不經心的模樣,蔑視到根本不在意韓燼的吼叫。“死了。”
“你,你胡說,怎麼可能?”
唐姨對他那麼好,身體也那麼好。
只是額頭流血,怎麼可能死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