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邪不沾身(2 / 3)

聲無息的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勉強轉過頭,立即看到了一張驚悚的臉。那張臉絕對不是人臉,足足有一尺長,嘴巴像是被刀子切出來的一樣,嘴裡只有四顆牙齒。我想要從對方的禁錮中掙脫出來,然而雙手一揮,輕飄飄的像是沒有觸碰到任何東西,可脖子還是被掐的很緊。

那一瞬間,我想起一路上跟老藏閒聊時的情景,就意識到自己遇見什麼了。

青海跟藏地接壤,同屬青藏高原,高原的歷史悠久,因為地域偏僻,很少跟當時較為先進的周邊文明接觸,所以古老的宗教信仰是當地人生活中非常重要的組成部分。在藏傳佛教成為高原主流宗教之前,每個地區都有屬於自己的原始本土或外來宗教。原始薩滿教曾經在高原上擁有相當的信徒和地位,原始薩滿教的巫師一直認為,萬物都有靈,巫師能從萬物中召喚出守護神。

其實這個東西跟內地的神婆請神是同樣的道理,內地的請神,包括筆仙,扶乩,還有旁門過去的鬼丁搬錢等等,請來的全部都是髒東西。原始薩滿教所理解的萬物中的守護神,土語音譯過來,叫做“卡巴那”,薩滿教的巫師認為這是萬物的守護神,但別的地方宗教都覺得,那是萬物中的“魔”。藏傳佛教成為高原的主導宗教以後,其餘宗教全部受到了或大或小的排擠和影響,原始薩滿教的地位和信徒驟減,到現在為止,已經很少很少了。

但那種古老又神秘的宗教,總會流傳下來一些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東西。老藏說他親眼在民和見過一個自稱是原始薩滿教祭祀的藏地老人,那人可以從一棵大樹上召喚出附著在樹上的魔頭,能夠輕鬆把一塊石頭給打的粉碎。我還不能完全確定老羊倌用的是什麼秘法,但是綜合分析,這和原始薩滿教的召喚魔頭很相似。

我就感覺脖子上的那雙手無形無質,卻很難掙脫,被那個長臉怪物纏住的時候,老羊倌也完全騰出了手,擦擦臉上的鼻血,從身後一個黑乎乎的布袋子裡掏出亂七八糟的一堆東西,讓我看的膽戰心驚。心裡猛然一急,力量爆發,頭頂和肩頭的三把陽火升騰起來,九鼎血魄好像發出了一陣金屬碰撞的鏗鏘之聲。不管是髒東西,還是原始薩滿教召喚出來的魔頭,都畏懼至陽的氣息,身上陽火一盛,脖子上緊緊掐著的手就像是被點燃了一樣,長臉怪物失魂落魄的朝後猛退了幾步,一臉的畏懼和驚恐。

我就頂著這三把足以把陰物點燃的陽火,猛衝上前,眼前飄忽的紅影子一條一條的被逼退,老羊倌手裡亂七八糟的東西還沒來得及甩出,我已經衝到了跟前,一把按住他的脖子,一拳搗在他的小腹上。老羊倌當時就萎了,身子痛苦的縮成一團,鼻涕眼淚嘩啦嘩啦淌了一臉。我不敢鬆懈,抽下他的腰帶,把他結結實實的綁起來,然後吊在屋子外頭一根木樁上。老羊倌一被綁住,一切異動都隨之消失了。這個人肯定從原始薩滿教學來了一些東西,不過功夫不到家。

“你是什麼人?”我看著老羊倌,還是無法鬆懈,這個老傢伙一身詭異的刺青,很讓人不放心。

老羊倌閉著嘴巴不說話,我跟惡人打交道不止一次兩次,有些人,囂張跋扈又死牙臭嘴,看上去很硬氣,但只要給點苦頭吃,骨頭馬上就軟了。我慢慢掏出刀子,在老羊倌面前晃了晃,刀鋒貼著他的脖子,一直劃到胸膛,老羊倌打了個冷戰,還想嘴硬,我一用力,刀尖噗的刺進他胸口,劃出一道淺且長的口子。

“我只問一次,你可以不說,但是你肯定能看著自己的腸子在脖子上繞一圈。”我拿著還染血的刀子,盯著老羊倌的眼睛。

跟我想的一樣,老羊倌的膽子並不是很大,尤其是身上被開了一刀,氣息都流逝了,我這句話一出口,他就掙扎著開始央求。我讓他把事情好好說一遍,老羊倌說他是漢人,但是在藏地生活過十幾年,藏地一個老頭兒教他了一些東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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