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時間一久,心臟蹦躂的更厲害了,在水中掀起一股又一股的水花,我怕這一幕被過往的走船人看見,心裡急躁,血氣一翻滾,大鼎的影子就更清晰了一些。
轟隆……
銅鼎被心臟頂的搖搖晃晃,最後乾脆一起橫飛起來,重重落在水面上,雖然只是虛無的影子,卻把渾濁的水面攪動出一個轉來轉去的漩渦,漩渦轉動了一會兒,那個苦苦尋找都沒有出現的大河河眼,好像無聲無息的從漩渦下方冒了出來,我猛吸了一口氣,抓著包袱,一口氣就衝了過去。身子一進河眼就控制不住,被捲了進去。
和當時跟小九紅一起被帶進河眼的情況幾乎沒有什麼分別,一下就被帶了進去。那條曾經走過的路還熟悉著,一路走到那條用來存放蓮花木像的大坑旁邊時,目光頓時呆滯了。現在可能真的不是木像留存的日子,大坑裡空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但是就在我茫然無措的時候,身後猛然閃過了一片黃燦燦的金光,我一回頭,立即看見蓮花木像帶著一抹河水,從那邊滑動過來,一直滑到深坑裡面,堪堪的落了進去。不等我動手,包袱就脫手落在蓮花木像上面,血光轟的爆發起來,卻被蓮花木像的金光裹住。
總算是鬆了口氣,然而目光一轉,我發現那尊如同神物一樣的蓮花木像的金光中,有一片灰沉沉的色澤,這株傳說中不會腐朽的神木在大河中的時間太久太久了,沒有什麼東西能夠抵擋住時間的侵蝕,我看到蓮花木像已經開始腐朽。
這真是大河將要崩亂之前的前兆嗎?七門老祖的真身沒有了,連蓮花木像也要腐化成一截平凡的木頭。我在深坑旁邊佇立了很久,最後搖了搖頭,順著出河的路一直走了出去。
出來了這麼久,每每回到小盤河的時候,心裡總有種莫名的親切,但是隱隱中又不願意真正的靠近它,怕勾動起藏在內心深處的某些情愫。從七奶奶家下面的地道鑽出來的時候,我一下就想起當時小九紅披著一條床單獨自離開時的樣子,心裡泛著甜,又很苦,酸甜苦辣一起湧上心頭,再也呆不下去了,匆匆忙忙的離開。
我順著來時的路朝賽華佗他們住的地方而去,現在暫時沒有什麼大事了,我想去他那兒暫住一段時間,照顧一下老鬼,順便把張龍虎教的東西好好的鞏固鞏固。一路上沒有出現什麼大的意外,順利的趕了回去,然而快要接近目的地的時候,我猛然發現了異樣。賽華佗他們住的地方是後來搬過來的,因為要維護老鬼的安危,所以一直非常隱秘,除了我們自己人,沒有外人知道。可是此時此刻,我遠遠的聽到了一陣喧鬧聲,而且屋子上面盤旋的那一片血光,竟然這時候還沒有散去。
“糟了!”我心裡一驚,那顆心臟留下來的血光一定引來了什麼麻煩,一想到這兒,我拔腿就跑。
果然,那個小院子的四角各自飄著一股五彩斑斕的人頭瘴氣,瘴氣飄來飄去,化出一道衝不出的屏障,把院子裡面的人死死堵住。一看到這股五彩斑斕的人頭瘴氣,不用問就知道是九黎的人。那顆心是蚩尤的心,而蚩尤又是三苗九黎的始祖,心臟血光碟繞不去,把九黎的人給引了過來。
院子不知道被圍困了多久,雖然被死死的困著,但賽華佗還有雷真人彌勒都在裡頭,衝不出來,防守卻沒有問題,外面的人暫時也進不去。我一趕過去,就再也無法淡定,院子裡面都是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誰都不能出現閃失。我深深屏住一口氣,閃電般的躥到跟前,一腳把院子一腳的人頭瘴給踢飛。我一出現,隱沒在四周圍攻院子的人也先後現身,跟我想的一樣,是九黎的人。
苗不異那幫最早來到河灘的人都已經押送苗玉回了九黎,可能是怕再出現類似的情況,第二批來到河灘的九黎苗人全都是很陌生的面孔。兩個身強力壯的苗人猛衝到面前想要阻攔,那種情況下,全身上下每根汗毛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