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守護,有我們河鳧子七門在不間斷的巡河,很少會發生什麼大的變故,所以七門老祖的真身一直呆在河眼。但是現在的情況不同了,三尊銅鼎離河,大河不穩,七門的力量還是薄弱,最後連老祖真身也要出來。它們不會被無緣無故的載到這兒,一定有什麼重要的原因。
對這個地方的熟悉感,還有六道老祖的真身身影,讓我心緒起伏不定。跟老油子在原地觀察了片刻,慢慢抬腿朝前走。和我們判斷的一樣,屍臭味越來越濃重,飄蕩在空間裡面。很快,老油子看到了他那個同伴的屍體,已經腐爛了。人被困在這裡一個來月,沒有食物和飲水,又出不去,估計是活活渴死餓死的。老油子很難過,但是此刻我也顧不上跟他一起緬懷死者,距離幾道身影近了,我可以百分百的確定,那就是當時在河眼見過的幾個七門老祖的真身像。
六道身影,團團圍著什麼東西,每個人都缺了一隻手。空間在不斷的隨著咚咚聲而震動,走到這裡的時候,我覺得那陣咚咚聲,好像就是從六道身影中間發出來的。沒有誰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但事情卻是明擺著的,前一陣子,這陣咚咚的聲響已經衝出石門,攪擾到了河面,所以老油子才能從採砂人那裡打聽到訊息。這樣的聲音肯定不正常,蓮花木像從河眼裡載出七門老祖的真身,拉到這裡。
老祖是在鎮著中間的東西!絕對是!從老油子見到那幾個踩水而行的人沉河之後,咚咚的聲響就被隔絕在了石門之內,再也無法傳播到外界!
它們中間,鎮著的是什麼!?
除了微微的震動,周圍倒是沒有什麼危險的氣息。七門老祖的真身都被拉到這兒了,頓時讓我感覺到了事態的重要。我擯棄了一切雜念,快步向前走了幾步,走到這裡,我一眼就看到,六尊身影圍著地面上一個圓圓的洞。那洞好像一口井,一聲一聲的悶響,有節奏的從井裡傳出來。
“老祖恕罪,恕罪……”我默默唸叨了一下,又靠近了一些,彎著身子,從兩道身影之間湊到了那口“井”邊。
井口黑乎乎的,我用手電筒朝下照。井邊有一串我忍不住的符文,光線透射到井裡的一瞬間,我看到了兩股相互交織流動的水,在井中不斷的旋轉著,就好像傳聞中的陰陽魚,抱尾而遊。
兩股化成陰陽魚的水流非常清澈,幾乎可以一眼望到底。我湊過來的同時,就聽見老油子在後面噗通被甩了出去,重重落在地上,忍不住痛苦的呻吟了一聲。回頭看看,老油子的腰都快被摔斷了。
“我過不去……”他翻身爬起來,臉上都是驚恐。這口“井”被七門的老祖親自守護著,如果我不是七門的後人,可能連邊兒都不能沾。
現在顧不得再想那麼多,井中的水流下,不斷有咚咚聲在震盪,讓兩條旋轉的陰陽魚水珠四濺。就在這一刻,我趴在井邊,心裡突然萌生出一股極其可怕的念頭。我暫時還沒有看清楚井底到底是什麼,然而卻覺得那陣咚咚的聲響,好像並非什麼大鼓的聲音。
那好像是一顆心臟的跳動聲,緩慢卻有節奏,像是震動了整條大河的音節,空間的震動,完全是隨著這陣咚咚聲而產生的。
我強忍著心裡的驚恐,雙手已經無形中顫抖不停,那陣聲音讓我說不出的畏懼。但越是這樣,越是想把井裡的東西看個一清二楚。我吸了口氣,強行壓住心頭的恐慌,把手電筒的光線開到最強,順著井口直直的照射下去。
光線穿過清澈的水流,一直照射到了井底。水波盪漾,視線也跟著水波在晃動,我看到井底好像堆著幾塊殘肢碎肉,被丟在井裡不知道多少年了,卻如同剛剛脫體而出的一樣,真實的好像仍在滴血。
在幾塊碎肉之間,有一顆拳頭那麼大的通紅的東西,最開始的時候,我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到底是什麼。但是目光一盯住那東西,就看見它嘭的跳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