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算是解除了。
“是那東西出現了!”大頭佛聽到那陣令人發堵的聲響之後,一直都在回憶,等到紅眼老屍鑽進棺材東走的那一刻,他一拍腦袋:“老子猜到些事情!要跟過去看看!”
“它好容易自己走了,還要跟過去?”雷真人頓時不樂意,但是話音未落,已經被大頭佛一把提了起來。
我想,大頭佛一定想到了什麼非常重要的事,否則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置危險於不顧。那口石頭棺材,紅眼老屍,死咒輪印,同樣也在吸引著我。那是一股莫名其妙的吸引,無形無質,但強烈到了無法抗拒的地步。大頭佛硬揪著雷真人就走,我在後面一步不離的跟著,石頭棺材的速度太快,跟了一會兒,完全消失在雨幕中,大頭佛沒有停,就順著之前那道隱約的聲音一路飛奔。
從化人場向東的路,是朝著河邊去的。天色還黑著,雨下個不停,我們順著路不停的奔跑,快要跑到河灘的時候,一眼看到石頭棺材的速度放慢了,在離河灘不遠的地方停下。前面的河道上方一片通明,不知道多少盞燈在上方懸浮。我看見人影晃動,不知道什麼時候在河道上面拉起了一面大網。大河兩岸的沙地上紮了很多木釘,看似雜亂無章,但是光影晃動之間,那些木釘的底下,有一片瑩瑩的白光在升騰。
“鎖河陣!”雷真人縮了縮脖子,想從大頭佛的禁錮中掙脫出來。
一張大網,如同大陣的陣紋,在河面上方靜靜不動,我還看不清楚河灘兩旁究竟有什麼人,但是毫無疑問,陰山道和孟漁家的幾個老不死肯定都露面了。鎖河陣一出,被大陣籠罩的一片河道里的河水,如同讓一堵看不見的牆給堵住了,不再順勢流動,而是在大陣之中慢慢的打轉。這種鎖河鎮,只有精熟陣法的一些老傢伙能聯手催動,除非有特別大的買賣,需要從河裡撈什麼東西或者做什麼事的時候,才會拿出來用。
“一切都妥當了!那東西在下面不穩!加把力氣就能撈出來!”有人在河灘上大喊道:“請魚神吧!”
“他們把魚神也請出來了!”雷真人道:“那是要撈什麼東西?”
有人立即從不遠處抬著一個東西跑了過來,一邊走,前面引路的一邊拜。那東西被四個人舉過頭頂,看著像一條活靈活現的大魚,其實只是一張被木架撐起來的魚皮。三十六旁門裡的孟家人水性是出名的好,據說,當年孟家幾個最精壯的漢子用魚鉤鉤住一條一人多長成了精的黑鯉魚,連著追了三天三夜,才把它拿住,剝了魚精的皮儲存下來,水性很好的人,披上這塊魚皮下水,就像魚精附體,穿梭自如,是孟家的傳家之寶。
“孟家人披上魚神衣,多深的水都敢下。”雷真人看的有些入迷了,不過身子隱藏著,唯恐被河邊的人發現。
“狗屁!你這個雜毛知道什麼!”大頭佛不屑的冷哼了一聲,然後小聲貼著我的耳朵道:“孟家人裡的嫡系,都長著鰓,什麼魚神避水衣,只不過是掩人耳目的,以後見了長著鰓的,可以悄悄亮明你的身份。”
我一聽,心裡頓時明白了大頭佛的意思,孟家人裡,也有聖域的人,聖域人全部身帶異相,七指,妖尾,重瞳,魚鰓。我之前的猜測沒有錯,西邊兒來的人為了控制三十六門,已經悄悄的滲入到了其中幾家的家族內部。也就是說,西邊兒來的人一直都沒有離開黃河灘,始終存在著。
一個大概五十歲的人脫掉上衣,看著並不健壯,但一塊一塊肌肉像是鋼鑄般,他伸手在河灘上撩了一捧水,全身上下擦了一遍,抬手取下木架上的魚皮,批在身上。鎖河陣的時間有限,現在正是大陣完全禁錮河面的最佳時機,孟家這個五十來歲的人沒有過多猶豫,帶了兩根裝著鐵鉤的繩子,一頭扎進平緩的水面。那兩根繩子很長,連線著岸上的兩個絞盤,只要孟家那人在水底勾住什麼東西,兩個大絞盤就能把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