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挺挺的坐起來,一把就捏住了我的脖子,他身上的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掙斷了,這傢伙本來就又高又壯,力氣大的嚇人,一捏住我,感覺骨頭都要斷了。
“小子!”大頭佛陰陰一笑:“老子叫你做什麼,你一句都不肯聽,那條老狗呢!”
我被捏的說不出話,大頭佛稍稍鬆了鬆手,我掙扎著道:“跑了,沒追上……”
“要你有什麼用!”大頭佛很不高興,一下把我甩在地上。
倒地的那一刻,我被摔的生疼,雖然身上多了幅什麼命圖,對付一般角色綽綽有餘,但真遇見紅娘子還有大頭佛這種高手,依然沒有多少還手的餘地。想殺掉大頭佛的念頭立即落空了,我現在只能想辦法自保,然後慢慢的尋找機會。
“老子餓了很多年了……”大頭佛原地轉了一圈,看看不遠處已經死透的霸坑魚,皺皺眉頭,目光又漸漸轉到我身上,他咕咚嚥了口唾沫,圍著我抽著鼻子:“想吃肉……”
“你想幹什麼……”
大頭佛突然就把我抓起來,嘴巴一下就湊到了我的脖子前,我的餘光能看見他一嘴白森森的牙。他呼呼喘著熱氣,那樣子好像一口就能把我的脖子咬斷。
“你要幹什麼!”我拼命的掙扎,心裡一下慌了,老井下頭那女人就嗜好吃人,大頭佛也是從西邊兒來的,難道同樣有這嗜好?
大頭佛在我脖子邊上來回嗅了很久,看得出,他很想動嘴,但是前後忍了幾忍,終於鬆手把我放下,道:“老子很想吃肉,但是把你吃了,你爹孃知道了,說不準要找老子麻煩,小子,你爹孃是誰?”
我的慌亂沒有停止,大頭佛只是因為那幅命圖認為我和他是一路的,但只要刨根問底,我肯定要露餡。這些話絕對不能亂說,我裝著驚慌失措的樣子,暗中想了想,道:“我不知道。”
“什麼?連你爹孃是誰都不知道?你姓什麼,住在哪兒?”
“姓胡,住在黃沙場。”
“他孃的,胡家的人?”大頭佛接著問道:“是胡家的人,不知道自己爹孃是誰?小子,別想糊弄佛爺。”
“我爹是胡家的人,不知道我娘是哪兒的。”
“胡家只有一幅命圖,不可能傳給你,你的命圖是誰給的?”大頭佛皺著眉想了一會兒,道:“你娘,長的什麼樣子?”
我不知道更多關於西邊兒來的人的情況,但是又不能不說,如果自己說漏嘴,讓大頭佛察覺出我和他不是一路人,說不定立即就要被他活生生撕碎了吃掉。我緊張的思考,心裡突然一動,大頭佛被困在霸坑魚的肚子裡頭至少好幾十年,比老鬼鎮河的日子都長,這幾十年裡外面發生的事情,他不會知道。所以我隨即把胡家的事情換到自己身上,跟他講了一遍,那些事兒都是真的,我講的行雲流水,沒有一點遲滯。我著重把老井下頭那女人的樣子講的清清楚楚,說那就是我娘。
“按你講的樣子,你娘,是茶花?一定就是了!”大頭佛的眼睛裡立即冒出一道寒光,道:“你爹的膽子真大啊,勾結外人把你娘給鎖了?難怪!你娘出不來,才會把命圖給你!狗日的,這筆賬,回頭有機會得跟他好好算算!”
“不用算了,我爹已經不在了。”我喘了口氣,把當年胡家老太爺的事情編了編,道:“我娘剛被鎖起來的時候,我爹專門挖了地道,經常去看她,過了幾個月,我爹從地道里出來就開始吐血,問他什麼都不說,從那以後,再也沒有去看過她,熬了一個來月,去世了。”
“就這麼死了?”大頭佛一愣,接著就哈哈大笑起來:“茶花茶花,還是跟以前那樣喜歡捉弄人,連自己的男人也不放過。”
我把胡家當時的情況講的很細緻,大頭佛知道一些事情,一聽估計就猜出了前因後果。我裝著一無所知的樣子找他問,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