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也敢跑到中原稱雄!”大頭佛一摸光頭,頭也不回的道:“跟上!看老子怎麼把這幫鳥人打的哭爹喊娘!”
麻楊婆手裡掏出一柄只有三寸長的小刀,刀子和染透了鮮血一樣,閃著紅光。她抬手在自己的手指上劃破一道小口,一滴鮮血順著指尖的傷口流了出來。那滴血像是拉出了一蓬血絲,越來越長,血絲在麻楊婆面前繞動了幾下,她把手裡的刀子一拋,三寸長的血刀和細如蠶絲般的血絲連成一線,呼嘯著飛了出來。血刀升空,比拿在人手裡都要靈活,大頭佛孔武有力,靈活性卻差了那麼一點。他不斷的朝前衝,把幾頭牛影一個一個打散,但是晃來晃去的火光讓空氣都彷彿扭曲了,血刀嗖的一轉,在大頭佛面前晃動了一下,貼著他的右肋鑽過去,繞到後心處,我就在大頭佛身後,看見血刀一晃,卻已經攔不住了,匆忙中伸手一拍,感覺手掌像是摸到一把烙鐵。三寸長的血刀被我震了一下,但還是從大頭佛的後腰紮了進去。
噗……
血線御刀,無堅不摧,大頭佛的命圖已經在燃燒,血刀從他的後腰扎進去,噗的又從小腹鑽出。大頭佛的身上頓時多了個血淋淋的洞,旁邊幾個伺機而動的苗人一聲歡呼,覺得有機可乘,一起撲來。但是大頭佛硬氣到了極點,身上多了個洞卻渾然不覺,一抬手抓住一個苗人,生生拗斷對方的胳膊,拋在腳下用力一踩,苗人的胳膊跟身體頓時分離,大頭佛猛然一笑,拎著手裡的斷臂,一頭朝前猛跑了幾步。
就這樣一路殺,一路衝,前後幾分鐘時間,苗人的巫毒秘術就把整個八角樓都撐滿了。殺機太多,避都避不及,大頭佛乾脆就不躲了,不顧一切的朝前跑。血刀不斷的飛舞,在大頭佛身上留下不知道多少處傷,我看見他高大的背影幾次都想要跌倒,卻硬生生的忍住。那一刻,心裡說不出的難受,就覺得這個之前讓我痛恨的吃人惡鬼,像是牽動著我的心一樣。
“快走!”大頭佛回頭拉了我一把,他整張臉全部都是血,流個不停,面前轟隆隆一晃,是八角樓內的機關啟動了,一堵後牆從旁邊轉動著堵到面前,大頭佛毫不猶豫,一頭就把牆撞出個大洞,鑽過洞繼續跑著,對我道:“那老太婆帶著九黎秘圖,自認為能困死老子,要是九黎其他人也在這裡,老子就算燒了命圖都沒用!快一點!”
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接近大頭佛,他像一尊殺神。我們一口氣從這裡衝到了八角樓的後門,後門被幾根粗大的木頭頂死了,大頭佛抬腳把木頭踢開,弓身一撞,門板被撞飛到外面,一片刺目的陽光投射進來,被陽光一照,大頭佛整個人就像籠罩了一層黑光,但是那片黑光卻在不斷的黯淡,又黯淡。
我們衝出八角樓,在童齡山山腳下繼續猛跑,那些苗人緊追不捨,但礙於大頭佛的神威,不敢逼的太緊。我們繞過一片山腳,這樣朝童齡山深處跑,肯定不利,只有靠攏大河才能找到脫身的機會。童齡山離大河至少三四十里,如果在平時,這段路難不倒我們,然而只跑了五六里路,大頭佛身上的黑光即將要熄滅了,他的身體搖搖欲墜,卻抵死不肯停一步,仍然在跑。
我們不停的跑,苗人又在不停的追,雙方始終隔著差不多一里地的距離。大頭佛拼了命一樣不肯停歇,只是為了讓我們多一點逃生的機會。
當我們跑出去大概有十幾裡的時候,大頭佛身上的黑光一下子滅掉了,他就像被猛然抽去了所有的精氣神一樣,一頭栽倒在地上,腿腳抽搐了幾下。
“你怎麼樣!”我連忙蹲下身,想把大頭佛扶起來。
“沒事,老子沒事,跑得動。”大頭佛吃力的挪動了一下身體,但是已經站都站不起來了,他倔強的要死,不肯我扶他,自己用力的朝前爬,道:“那些人追不上老子,不用管,你先……先走……”
“我揹你走!”我看見大頭佛一身密密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