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保持著原來的距離,這樣一來,我就能判斷出,這肯定是我認識或者見過的一個人,它怕離的太近,我能認出它的真面目。
“不認得我……“白影子怪里怪氣的笑了笑,一邊吊死鬼般的晃盪,一邊顫悠悠道:“那你還認得九黎的苗玉嗎……認得排教的小九紅嗎……”
“你到底是誰!”我已經從對方身上感應到了一種被隱藏著的帶著攻擊性的敵意,所以完全不客氣了,挺直身子,就準備找機會動手。
“苗玉不在了……小九紅也不在了……陳近水,你惋惜麼?心痛麼……”
呼……
我的注意力完全被鬼一樣的白影子給吸引了,尤其是它在這時候提到了苗玉還有小九紅,這兩個女人曾經給過我不同的情感和關懷,對我來說,她們都是無比重要的。不管我願意不願意,其實已經分神亂心了。就在此刻,身後驟然浮動起一股很難察覺的氣息。這股氣息很可能早已經無聲無息的從後面靠近,但是隱藏的很好,我沒有察覺,等到真正察覺到的時候,為時已晚。
我猛然一回頭,頓時看到黑斗篷悄然站在身後,他閃電般的伸出手,即便在這種淬不及防的情況下,我依然保持著相應的反應能力,條件反射般的抬手招架。但是黑斗篷不但力量強勁,且經驗無比豐富,單手架住我的同時,另隻手飛速一繞,食指中指的指節捏起來,在我額頭上猛的一敲。
這可能是一個瞭解我真正底細的人,我佔據了聖域聖子的軀殼,又不斷的磨礪,一般人徒手肯定打不倒我。但是黑斗篷彷彿知道,我的額頭那塊如玉一般的額骨是最堅硬同時也是最脆弱的一塊,他的指節重重敲在我的額骨上,腦子頓時就像是被一陣狂風漩渦捲動了,混沌不清,眼前開始模糊,意識渙散喪失,一轉眼的功夫,就昏厥過去。
黑斗篷的功夫超乎了我的想象,我昏厥之後,什麼都感應不到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從一陣輕微的顛簸中微微甦醒過來。渾身痠軟無力,腦子也昏沉沉的,我能感覺自己被拖拽著在地面挪動,耳朵也能聽到前面有人踩在積雪上行走所發出的聲音。正因為這樣,我甦醒了也不敢亂動,只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
我看見黑斗篷正用力拖著一根繩子在前面走,那條鬼影般的白影跟在身邊。我和老蔫巴並排躺在一大塊厚帆布做的布兜裡,被黑斗篷拖著在雪地上走。我的記憶力很不錯,就看了一會兒,認出這是之前曾經走過的路,也就是說,黑斗篷正拖著我朝雪峰群的外圍走去。
走著走著,黑斗篷放慢了腳步,回頭看看我,我的眼睛只睜開一條縫隙,眉毛又掛著雪花,他沒看出我已經甦醒了。根據現在的天色分辨,黑斗篷從昨晚偷襲打昏我之後,馬上就拖著我們在走,一刻都沒有停。
他要幹什麼?他暗中偷襲,而且下了重手,分明帶有敵意,但是把我制服了,就只拖著我朝外走,這樣的舉動讓人迷惑。我的力氣沒有恢復,絲毫不敢妄動,定下心打算繼續觀察,見機行事。
黑斗篷回頭看了我們一會兒,那道白影子就很默契的彎下腰,從懷裡掏出兩顆帶著甜香的藥丸,用力捏住老蔫巴的嘴,把藥丸塞進去。這一下,我恍惚察覺到了他們的意圖,他們不想讓我們甦醒過來,趁著昏迷的勁兒沒過去,就給我們硬塞藥丸,讓我們繼續保持昏沉的狀態。
正想著,白影子已經抬手捏住我的下巴,我不敢反抗,任由她把藥丸塞到嘴裡。帶著甜香的藥丸如嘴就化成一股藥水,我含著這股藥水沒有嚥下去,等白影子轉身站起之後,偷偷的從嘴角把藥水給一點點吐了出去。
我感覺到,黑斗篷好像不知疲倦,拖著我們一走就是大半天,一分鐘都不肯停。他和白影子之間很默契,從昨天夜裡的情況就能看得出,白影子裝神弄鬼,黑斗篷才從背後藉機偷襲。他們一定是認識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