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能養顏的嘛。”金大少抽著鼻子,貼著老蔫巴:“會不會讓人長的更帥點?你一條腿多少錢?開價,我沒二話。”
“你想幹哈。”老蔫巴看見金大少賊兮兮的眼睛就打哆嗦,這麼一說一鬧,緊張的氣氛就被沖淡了,眾人過的很難,但是看到對方都還好好的,心境寬鬆下來。我們在這裡住了幾天,幫著把家拾掇好,最後看了看老鬼,重新踏上了征途。
要做的事情還是那些,沿河去觀察河道的情況,遇見旁門人有什麼舉動,就留心打聽清楚。三十六旁門是河灘的地頭蛇,盤踞了那麼多年,樹大招風,一有風吹草動,訊息立即會散播出來。
我們走了半個月左右,沒有得到什麼重要的線索。一路風塵,走到三河鎮的時候,金大少實在撐不住這樣清苦的生活,請我們下館子。三河鎮是個小鎮子,人口不多,飯館也寥寥的。這是我第一次來到三河鎮,但是剛進鎮子,立即覺得心裡不安,現在正是半下午,天還亮著,青天白日,整個鎮子上一個人影都看不到,死氣沉沉。
“人都跑哪兒去了?”金大少覺得很怪異,他在河灘上野慣了,三河鎮來了不止一次,卻沒有任何一次像今天這樣。
這樣一來,我們立即加了小心,把腳步放慢,過去出來做事,一直都是彌勒在引路,但是連著收了三口銅鼎的血魄,我的感官比他靈敏,帶著他們兩個慢慢沿著一堵牆朝前走,轉過拐角的時候,一陣冷風唰的沿牆吹了過來,我剛一探頭,馬上就擺手示意他們停步。
這條街是鎮子上最長的一條街,一眼望過去,街上空空蕩蕩,但是我的目光一晃,在街尾那邊,看到了一個靠牆坐著的人。那人活脫脫就是個乞丐的樣子,歲數很大了,懶洋洋的靠著牆,閉著眼睛。整條空蕩的街上驟然出現一個人,就讓我分外的留意,藏著不動,暗中觀察下去。
過了沒多久,長街的一條衚衕裡跑出來兩個人,這兩個人看起來眼生,但是腰裡都繫著一條白布條。這是紙人章家裡的人外出做活時的標記,兩個人跑到老乞丐面前,說了幾句。老乞丐慢吞吞的擺擺手,扶著牆站起來。
就在他擺手的一瞬間,我的目光就緊了緊,距離那麼遠,我不可能看的一絲不差,但是隱約中,我注意到老乞丐的手有些奇怪。他的手看著沒有什麼怪異,和常人一樣長著五根手指,然而掌緣卻有些異樣,像是被齊根切掉了兩根手指頭。這樣一看,這個人很可能是七指。
來不及多想什麼,老乞丐已經站起來,從另一邊朝鎮子外頭走,緊接著,紙人章家的人一打呼哨,幾條沿街的衚衕裡頭晃出幾大塊黑布。我知道這個,黑布下頭肯定都是已經失魂的人,麻木的被引著從黑布下頭朝前走。
七指老乞丐,必定是聖域的人,他帶著這些旁門從鎮子上引走了人,是要做什麼?我們一直在暗中打聽旁門的動靜,看到這些隨即就上了心,悄悄的尾隨。三河鎮距離小嶺坡渡口很近,老乞丐帶著這些人出了鎮子以後,腳步明顯就加快了,跟了一段,我就發現他們明顯是朝渡口方向走的。
那麼多人被罩在幾塊黑布下面,行屍走肉般,鎮子外頭不遠的地方,沙子被人取走了,坑坑窪窪的不平整。那些人順著沙坑地走過去的同時,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來喵嗚一聲貓叫。這聲貓叫如同一道雷,黑布下頭的人已經失魂落魄,沒有什麼神智,然而貓叫傳來的時候,很多人不由自主的打了個顫。
緊接著,從旁邊一個沙窩子裡,猛然躥出來一隻大黑貓。看見這隻黑貓,我覺得眼熟,稍一回想,立即分辨出,這是金寶引陰兵下河的時候用的大黑貓。
大黑貓飛身閃電一樣的跳出來,動作比人靈活了不知道多少倍,唰的就閃到人群旁邊,繞著圈不停的叫,不停的跑,黑布下面被罩著的人彷彿讓貓叫聲喚醒了,腳步開始凌亂。與此同時,高低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