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門和金窯現在都變成了旁門的大敵,所以三個人加了百分百的小心,總是趁著半夜去趕路。這天夜裡,我們走到老沙河北邊二十多里的一片林子邊,河灘沒有特別大的林場,這片林子不算大,樹剛開始抽芽,三個人就坐下來休息一下,金大少煙癮特別大,不停的抽,一邊抽一邊跟我們唸叨,我和彌勒的耳朵都起繭子了,忍不住就閉上眼睛,讓自己清淨一下。
就那麼一會兒的功夫,頭頂像是刮過一陣若有若無的風,風吹著還未長出葉子的樹杈,微微的發出嗚嗚聲,那本來是很普通的風聲,但是我的眼睛猛然睜開了,覺得那聲音,如同一個人的哭泣聲,隱隱約約,又飄渺無形。
我的心開始突突的亂跳,心裡有種形容不出的傷感和悲涼,那哭聲,怎麼聽起來這麼熟悉?熟悉到好像一個認識了許久的人,就在附近一個未知的角落裡,默默的看著我,小聲的嗚咽。
這像是哭聲一般的風聲頓時讓人不安,我慢慢的轉頭看了看四周,目光還未掃過一遍,就感覺有什麼東西啪嗒啪嗒的落到頭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