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同意彌勒的推測,住了那麼多年的老宅,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就拆掉,胡家的隱秘,都在胡家人心裡,同樣也在那口充滿了神秘和恐怖的老井深處。
“怎麼樣,有沒有興趣一探究竟?”彌勒嘿嘿一笑。
“好啊,我也想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小九紅當時就連聲叫好,但是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圍繞這口老井,先後死了不少人,到現在都是個謎,如果隱秘那麼容易就被探知,老井的秘密早被人挖掘出來了。
“這口井,肯定是不能下的。”我對彌勒道:“再想想別的辦法。”
“井不能下,我們從胡家下手。”彌勒道:“反正還有時間,慢慢在這裡盯著胡家一段時間,我覺得吧,今天他們又被村子裡的人鬧騰,估計坐不穩了。”
我們三個商量了一會兒,日頭已經落到了山後,山路很難走,彌勒趕緊帶著我們朝山下去。下山之後,天已經黑頭了,但夜還沒深,我們找了個地方呆到差不多凌晨十二點多,才起身到三四里之外的胡家去。彌勒的意思,是想慢慢來,先繞著胡家的院子,把外面的情況完全搞清楚,再尋找機會。然而我們剛剛靠近胡家大院,模模糊糊看到院子的小門突然開啟了,三個人立即抽身躲到一旁。
從小門裡走出來的,是白天見過的胡家老頭兒,一想起他身後那條奇怪的尾巴,我心裡就發毛。胡家老頭兒是一個人出門的,等他反手關上小門的時候,我才看到,他牽著一口大概只有百十斤的豬。
“這是幹嘛?”彌勒胖,一蹲下來就摸著肚皮,道:“大半夜牽著一條豬出門,可疑,小九,你不是知道胡家的事嗎?胡家有這習慣?”
“我肯定是知道的。”小九紅實在沒話說了,嘟囔道:“有人遛鳥遛狗,人家半夜睡不著,不能起來遛遛豬?”
胡家老頭兒一出來,我們三個就不敢說話了,唯恐被發現,但是胡家老頭兒好像更小心,走出去幾步就要來回張望著看看,我們一直等到他走遠了,才慢慢的跟過去。我對黃沙場這邊的地形還不是很熟,不過走了一段之後,就意識到,胡家老頭兒十有八九是朝著老井那個方向去的。
果然不出所料,趁著夜色走了三里多地,胡家老頭兒就到了老井附近,但是他牽著手裡的豬,蹲下身子足足守了有半個鐘頭,直到確信老井那邊沒有其他人的時候,才繼續朝前走。
那口老井在深夜裡已經看著很模糊了,胡家老頭兒沒有打燈,就藉著月光來到老井旁邊,望著井口沉吟了很久,然後彎腰朝井裡道:“差不多了,真的差不多了……”
說著,他用繩子把牽來的那口豬順著井口慢慢放下去,豬被繩子勒的很緊,進井之後立即開始叫喚,叫聲從井裡飄出來,又傳出很遠,胡家老頭兒加快了速度,飛快的把豬放到井底。豬一落到底,叫聲小了點,不過仍然一個勁兒的哼哼。胡家老頭兒在井邊不斷的踱來踱去,樣子顯得有點心神不定。
足足有十幾分鍾時間,井裡的豬仍然在叫喚,胡家老頭兒一甩胳膊,蹭蹭蹭就把百十斤的豬從井底拉了上來。
“差不多了!”他再次朝著井口開始說話,語氣明顯重了很多,有些憤怒,還有些不耐:“過上幾年就要出點事,死的人多了,不怕有能耐的人盯住這口井?我們胡家,真要被你拖垮!”
胡家老頭兒語氣很重,一會兒威脅,一會兒勸阻,他可能真的害怕老井裡接連出人命,如果被有的人盯上,或許會一查到底。說了老半天,井裡仍然寂靜無聲。
“我就死在你面前好了!”胡家老頭兒急了,這麼一急,那根尾巴騰的又從身後彈了出來:“死了乾淨!總比將來眼睜睜看著胡家家破人亡來的痛快!”
說完這句話,胡家老頭兒牽著豬匆匆就朝來路走,一口氣走回胡家的院子,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