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群土匪搶光了村子滿載而歸。此刻,河裡的東西可能被至陰的血骷髏纏的很難耐,水花就像沸騰了一樣,聲響不斷。
“陳老六!出來!有種出來!”陰山道的老道士得意洋洋,衝著吊屍樁遠處的黑暗,大聲叫道:“都說你是鯉魚精轉世的,道爺沒見過你,想見識見識!出來!”
“七門河鳧子,都是窩囊廢。”有人不陰不陽的插嘴道:“龐獨那老不死的嚇的不敢露頭,不知道躲到哪兒鑽沙子,抱柳村被咱們收拾了,就剩一個陳老六,你能翻出多大的浪花?”
“陳老六!出來嘛,出來叫咱們看看,七門就剩下你一根頂樑柱了,別在這麼多人眼皮子下頭犯慫啊。”
聽著那些辱罵和嘲諷,我心裡難受的要死,但是我知道,這是旁門的人故意激爺爺露面,他們那麼多人,爺爺就孤身一個,趕下河的陰兵都被吊屍樁纏住了,一旦露面,後果會怎麼樣?我心裡默默的巴望著,巴望爺爺能走的遠一點。
但是那些亂七八糟的嘲諷聲還沒有結束,外圍一片吊屍樁轟隆隆被什麼東西撞塌了一片,被困住的陰兵還是掙脫不開,在水裡隨著木樁來回起伏。
突然間,一口石頭棺材從被撞塌的木樁中間慢慢浮出了水面,棺材蓋子啪嗒一聲裂開了,穿著大紅衣服的爺爺,從棺材裡站了起來。
他仍然是一個人,那滿頭的白髮隨著河風飄蕩著,但他的腰身像一根棍子那樣筆直,臉上沒有畏懼,沒有其它,靜若潭水。
爺爺站在石頭棺材裡,慢慢掃視岸上密密麻麻的人群,淡淡道:“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