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在剛剛串聯起來的時候的確吃了很大的虧,一提到頭把,紙人章家的老頭兒就不敢再多說什麼了,轉頭吩咐了一聲。隨後,從河灘邊上一個角落裡,呼啦啦立起來一片紮好的紙人,有兩個精壯的漢子走過去,一刀割開手腕,啪嗒啪嗒滴了小半碗人血,含在嘴裡噗的噴出一片血花。
一片紙人沾了人血,就好像突然充斥進去一股生龍活虎的精氣神,搖搖晃晃的奔向河岸,至少七八十隻紙人,在河灘邊上拉起一張粗口大網,這些紙人可能都是油紙蒙著油布扎出來的,翻翻騰騰的拉著大網下了水。
紙人章家能在黃河灘立足這麼久,並不是沒有原因的,這門手藝已經演變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七八十隻紙人就像七八十個精通水性的漢子,輕飄飄的下了水,一頭紮下去就不見了。
“它們拿著那麼結實的網,是想從水裡兜出什麼東西。”彌勒小聲道:“聽那些人的意思,追這個東西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我滿腦子都是爺爺的身影,對彌勒的話充耳不聞,每過一會兒都要東張西望一陣子,我盼望著爺爺出現,因為很想見他,但又怕他此刻出現,三十六旁門擰成一股繩,那力量大的嚇人。
紙人下水之後,河面最初還是靜悄悄的,但是不到五分鐘時間,水下突然傳來隱隱約約的一陣嘶吼聲,緊接著,那張被帶下水的大網呼的飛了起來,七八十隻紙人跟著被掀出水面,我不知道水下是什麼東西,然而紙人離水的一瞬間,已經被震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