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完全沒有目的地,就想著把留在家裡的東西再轉移個地方。
這一路很遠,又在汛期裡,沿途連個人都看不到,我和七七飢一頓飽一頓的熬了幾天,靠兩條腿走回了小盤河。村子荒了很久,一點點生氣都沒有了,我沿著那條熟悉的路,從村口走到了家門口。推開門的時候,我一下子又恍惚了,覺得一切都回到了事情發生之前,跟爺爺在這兒簡單又快樂的生活著。
“七七,在這兒等著。”我晃晃頭,讓自己清醒下來。許多天沒回來,家裡還是老樣子,我越想讓自己靜,腦子卻越亂,來來回回都是那些人的面孔在腦海中出現。心裡亂著,推開堂屋的門,但是一步跨進去的時候,我突然覺得不對勁,卻想不起到底是怎麼不對勁。我低著頭,看看腳下的門檻,一下子想起來當初離家的時候牢牢的在房門上掛了一把大鎖,然而這時候房門卻一推就開了。
下意識的,我就覺得不安,抬頭掃視著堂屋。太陽還在東邊,光線照不進來,堂屋很高而且面積大,屋子裡黑黑的一片,當視線適應了黑暗的同時,我一眼看到堂屋房梁對面的牆根,蹲著一個人。剛開始的時候,我嚇了一跳,但是看看那人,好像蹲著一動不動。
然而過了不到十秒鐘,我驟然覺得,他不是沒有動,而是以一種很詭異的姿勢在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