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心裡就和刀割一樣,按住他的手,想把他背到背上。大頭佛的眼神已經快要癱瘓了,呆滯茫然,卻還在硬撐,雙手胡亂的扒著,不讓我揹他,只是催促我自己快走。我一急,再使勁用力,脖子上的鎮河鏡就露了出來,大頭佛呆滯而且渙散的目光突然凝聚起來,死死的盯著那面銅鏡,又慢慢望著我:“這是……這是龐大的鎮河鏡!你……你是七門的人?”
“先走!等回頭再說!”我沒時間跟他解釋,也無法解釋,架著他就要離開。
“你是七門的人!”大頭佛抓著我的胳膊,眼睛瞪圓了,嘴唇來回抖動了幾下:“你是七門的人?老子難道沒有猜錯?九黎的人不會無緣無故在這裡守著的對不?”
大頭佛一臉的痛楚,眼角甚至忍不住開始跳動抽搐,但是我知道,他的痛,不是來自身體的創傷,而是來自心。他知道我身上的老疤,一直堅定的認為我是聖域的人。他信任我,保護我,卻沒有想到,我身上竟然帶著七門的鎮河鏡。
“你是七門的人……”大頭佛狠狠咬了咬牙,卻連殺我的力氣都沒有,他憤怒,悲哀,像是自嘲般的咧嘴笑著:“好……這一刀,真把老子捅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