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的溜走,他突然不見,只能說明發生了什麼意外。我看不到他的影子,但是靜下心觀察了一下,就發現雪地上有兩排很明顯的痕跡。
那是兩排腳印,一前一後,一排腳印應該是老蔫巴的腳印,但是另一排腳印只有我的大半個巴掌那麼大,看著就和小孩兒的腳丫子一樣,在雪地上清晰可見。這是非常明顯的線索,我想都沒想,馬上跟了過去。
他們不知道走了有多久了,腳印一直延伸到了深溝轉彎的地方。我一邊加快速度,一邊又全神戒備。當我衝過拐角的時候,一眼就看到拐角後是一大片平坦的地,一道不到一米高的身影搖搖晃晃在前面引路,老蔫巴耷拉著頭跟在後頭。
“老蔫!”我又大喊了一聲,但是老蔫巴沒有回頭。倒是那道不到一米高的身影扭頭看了看我。那的確是個孩子,在冰天雪地裡一絲不掛,胖乎乎光溜溜的,皮肉白的和雪一樣。
積雪裡,有一條獨木舟,那個小孩兒笨手笨腳的爬上去,老蔫巴像是著魔了,也抬腳跳進獨木舟裡。頓時,獨木舟在雪地上就好像滑進一片水中,行駛的飛快。我唯恐老蔫巴會這樣被帶走,立即把速度又提了一節。但是獨木舟在雪面上滑了不到半里地,猛扎扎的停下了。
這一刻,月光把溝底的平坦地照的通明,我看見有十幾個人,一個挨著一個,圍著一塊方圓大概十來米的區域,慢慢的轉圈走著。老蔫巴從獨木舟爬下來,也朝那個方向走去。我已經追不及了,情急之下,彎腰撿起一大塊冰疙瘩,凌空扔了過去。
冰塊的力道大,準頭也很足,在半空劃過一道弧線,嘭的把那個慘白的小孩給砸了個跟頭。我聽到他好像哇的叫了一聲,貼著雪地飛竄。老蔫巴也隨之加快腳步,一溜小跑的跟上去,一頭扎進那十多個人的行列裡。十多個人都像是被什麼東西附體了,走的很慢,一直在繞圈子。我又跑進了一段,心裡嗖嗖的涼。因為我能感覺到那十多個人身上已經完全沒有一絲活力和陽氣,全都死透了。而老蔫巴一無所知,懵懵懂懂的夾雜在中間,跟著他們慢慢的走。
我越跑越近,頭頂的陽火已經跳躍出來。慘白的小孩兒在雪地裡一打滾,瞬間不見了,剩下那十多個人,連同老蔫巴在內,一起撲倒在雪地上,好像全部鑽進雪裡。我一邊叫著老蔫巴,一邊繼續跑。在距離那邊還有十幾米的時候,雪花突然一翻,老蔫巴像是驟然轉醒了一樣,掙扎呼喊著從雪地裡蹦出來。
“蔫巴!快過來!”我精神一振,箭一般的跑向他。但是一轉眼的功夫,老蔫巴彷彿被什麼東西給硬拽了一下,噗通一聲又摔倒在積雪中,這一次,他再也沒有傳來半點聲息。
我的心一下被揪的很緊,老蔫巴肯定遇見了什麼邪祟的東西,我身上陽火重,那些東西不敢招惹我,只挑老蔫巴下手,到了這個地步,他已經無法自拔了。老蔫巴只是根老山參,但我看他就和至親的人一樣,不想讓他出現任何意外,儘管感覺到前方很不安穩,卻還是一口氣跑到了跟前。
厚厚的積雪地裡聽不到任何一絲響動,之前行走在這裡的十多個人水汽一般的蒸發了,好像連同老蔫巴都一起死透了。我喊著他的名字,卻收不到回應,心裡越來越緊張,已經距離這麼近,如果沒有意外,就算他被控制的掙脫不開,總會多少給點回應。我加緊了戒備,同時飛快的把雪層挖開。
雪層差不多有一米厚,積雪很鬆,很快就挖了下去。手指透過鬆軟的積雪,猛然觸碰到了一大塊涼且硬的東西上,好像一塊鐵板,又好像一塊凍的非常結實的冰。我不肯死心,把周圍的積雪全部扒拉到一旁,頓時,一塊足足有幾米方圓的大冰塊,從積雪下頭顯現出來。
那好像是一汪純淨的水凍結出來的冰,和玻璃一樣透明。我用力踢了兩腳,冰塊凍的和鐵疙瘩一樣硬。但就在我踢動冰面的時候,頭頂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