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能受冤枉的人。
“我什麼都沒做!”我挺著胸,道:“你覺得是我!現在就一槍打死我!”
“你以為我不敢!”
“大偉……”墳包那邊傳來一道我熟悉的聲音,那是老刀子的聲音,但是顯得虛弱又無力:“停手。”
老刀子慢慢從墳包那邊站起身,走了過來,從上次河灘一別,到現在也有段時間了,他給我的印象始終都鎮定而且深沉,然而此時此刻的老刀子,像是受了什麼沉重的打擊,就那麼兩步路,腳步就顯得不穩。
“大偉,停手吧。”老刀子坐在墳包旁邊,道:“不是他做的。”
“還不是他!我們都眼睜睜看著的!能看錯嗎!”大偉不敢不聽老刀子的話,但是還是不肯放開我,老子又說了一句,他才悻悻鬆開手,然而槍口仍然隱隱對著我。
“這是怎麼回事?”我打量著老刀子,此時此刻終於弄清楚了,那股惡臭,就是從老刀子身上散發出來的,非常難聞,擋都擋不住。
老刀子比大偉要穩重百倍,望著我想了想,沒有馬上答話。大偉在旁邊忍不住,道:“你帶著人伏擊我們!又一路追殺了幾次!這些事情,你別跟我說你都忘了!要不是師傅交代,我見了你馬上就把你斃了!”
大偉的脾氣不好,罵罵咧咧中,把事情說了一遍。那應該是半個多月之前的事了,老刀子帶著亦甜和大偉始終徘徊在大河兩岸,一路走,一路查訪一些事情,他們不會無緣無故的得罪人,所以路上很平靜。但是半個月之前,一幫人在河灘上設伏,攔住連夜趕路的老刀子,對方相當厲害。老刀子是黃沙場胡家一個甲子才出一個的血眼,我猜想,胡家的命圖也應該是傳給他了。為了護住大偉,老刀子最後受了重傷。
這些事情,也不算特別意外,三十六旁門過去門內的恩恩怨怨也不是三兩天的事了,黃沙場胡家執旁門牛耳那麼久,免不了會得罪人,江湖人就是那樣,談不攏就打,白刀子紅刀子出,撂倒一個算一個。但是讓我意外的是,大偉始終一口咬死了,帶人伏擊他們的,是我,而且幾次說明,他絕對不會看錯。他說,是我帶人伏擊了他們,打傷了老刀子,亦甜也在混亂中走失了,到現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他一提到亦甜,我就回想到那個笑容如春風般的女孩,我對亦甜的感覺很好,當時還不知道什麼是男女之間的情愫,但只覺得看見她的笑容,心裡會很安穩。
“老弟,這個就是你的不對了。”雷真人在旁邊插話道:“半個月之前,我們兩個還在一起呢,我能證明,他……”
“你證明什麼!”大偉瞪著雷真人:“你賊眉鼠眼的!看著也不是好人!你給他證明什麼!”
我心裡不由自主的就慌了,連反駁的話也來不及說,因為心裡驟然冒出一個念頭。苟半仙給我卜卦的時候曾經說過,在很遠的地方,還有一個我。
是另一個“我”出現了嗎?否則的話,大偉怎麼可能一口咬死那件事就是我做的?
“本來,情況不會那麼糟糕。”老刀子可能不想再讓大偉把氣氛激化,介面道:“後來,跟上來一些苗人。”
老刀子重傷,但是仍然很犀利,那些苗人無法當場殺死他,最後,給老刀子下了連生蠱。
老刀子沒說話,解開自己的衣服,我看見他從胸口到小腹全都爛成了一片,散發出一陣陣逼人的惡臭。連生蠱俗稱沾身不死,蠱蟲就是一條三寸長的蟲子,鑽進身體後就在腹部啃出一個小洞,小洞越爛越大,傷口始終長不好,即便想辦法把毒蟲挑出來,但過上幾個小時,第二條蟲子就在身體里長大了,如此週而復始,蟲子不絕,傷口一直都持續潰爛。這種蠱蟲很難防備,幾乎都用來對付那些身手超強的人,無法當時把他們擊殺,就用這種毒蟲慢慢把人拖垮。老刀子和大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