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就搖了搖頭。河鳧子一般年輕時就開始打熬身體,強壯的很,從生到死,很少會有傷風感冒之類的小病,他們身上會常備一些藥,不過基本上都是外傷之類的土藥。七七的身子弱,生病就不見好,如果再不吃藥,可能會更嚴重。汛期一到,瓜田附近的村子裡的人都趕去救災,老弱病殘被轉移到了遠離洪區的地方。我想了想,不能再等了,所以讓老鬼照看七七一下,我到別的地方去找藥。
我步行離開窩棚,一路都在跑,累的上氣不接下氣,足足跑出去二十多里地,才遇到一群從這裡趕往房山峽大堤的人,我身上沒有錢,不過那些人聽我的口音,就知道是附近的當地人,所以白給了一些藥。我惦記七七,拿著藥繼續朝回跑,但真的是太累了,跑一段休息一段,過了好久才跑會窩棚。
然而當我跑回去的時候,腳步一下子停在原地,瓜田旁的窩棚,不知道什麼時候完全塌了,我愣了愣,飛快的跑到跟前,老鬼和七七都無影無蹤,窩棚旁邊的瓜秧上面到處都是一灘一灘的血跡,還沒有乾透,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