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不妄議政,反而抽空就前去請教孫銘學問,對朝中老臣也頗為尊敬,時不時請教一些問題,很快就得到了一個“雖然身體不好但是謙虛好學上進”的名頭。反倒是安王年輕活潑,經過了最初的蜇伏之後就開始在朝堂上發言,自然還有梅系一派官員捧他,於是安王早慧的名聲也傳揚開來。
太子猶在禁足,安王卻來勢洶洶,使得閆國熹壓力倍增,就連宮裡的閆後對梅妃也頗多怨言。閆國熹暗中授意言官為太子發聲,希望能讓太子儘快還朝,無奈魏帝總不允許。
魯承顯坐在福貴樓的二樓雅間裡與周王提起此事,頗為不解:“……微臣有些看不明白,若說陛下有廢太子之心,似乎不太像。若說沒有,卻將太子禁足東宮,閆相在朝堂上都沉不住氣了,頻頻對安王發難。安王倒是應對自如。”
閆國熹倒是盼著安王出醜,可安王偏生對答如流,這才是要命之處。
周王早在與魯承顯認識之初,他就說過不會因為出自酈山書院而幫助周王。兩人在朝堂尋常相見,也只能算是點頭之交。沒想到魯承顯卻會約他過來,周王內心實在詫異他邀約自己背後的深意。
“也許父皇只是不想看閆相隻手遮天呢?”這才抬了安王出來,無論安王與閆相在朝堂上如何爭執,安王總不會敗的太難看,概因魏帝迴護之故。
朝堂上多的是見風使舵的臣子,有些已經察覺出了其中的微妙之處,立場不穩的騎牆派也在見機向安王示好。
魯承志沒想到周王如此看待事情,不由道:“還是周王更瞭解陛下,微臣想了許久還是沒想明白。”
周王微微一笑:“其實本王也沒想明白一件事,魯大人約本王見面,倒讓本王深感意外。”
魯承志頗為沮喪:“以前,陛下但有案子讓三司會審,就算是與臣子意見相左,可只要道理在臣子這邊,陛下總會寬容。但這次科考舞弊案,明明可以更緩和一點,陛下卻聽取了苗勝的意見。苗勝只恨不得將事情越鬧越大。砍的人越多,他的功勞就越大,陛下卻任由他胡鬧,微臣心中……實在是憋悶的厲害。”
他宦海多年,心中還保留著一腔熱血,從不曾徇私枉法。而魏帝也向來信賴他,就連外面也知他清廉的美名,沒想到最後卻抵不過一個為了往上爬不擇手段的奸佞小人,這著實讓他心裡沉甸甸的,總覺得這不是個好兆頭。
周王若有所思:“父皇將苗勝一手扶持起來,他背後毫無根基,就好像踩在萬丈懸崖邊,只要離了父皇的寵愛縱容,就能一腳踩空落下去,粉身碎骨萬劫不復。所以苗勝比朝中任何一名臣子都要聽話,對父皇的話從不會違拗,甚至為了討得父皇的歡心,還會變本加厲的打壓陷害臣子,好顯示出他在父皇身邊不可或缺的重要性。”他停頓了一下,才道:“現在的問題是,父皇養著苗勝,到底是準備讓他咬誰?”
一席話讓魯承志茅塞頓開:“陛下這些年在朝中對……”他猛的住了口,不敢置信看著周王。
魏帝近兩年來,表面上看似乎對閆相頗為信任,閆家在朝堂上權勢日盛,但在魯承志看來,卻並非如此。大概是身在局中,且皇后以及未來儲君皆出自閆氏,魏帝又對他多年信任,這便使得閆國熹志得意滿,驕矜之心大起。
魯承志向來謹慎低調,有些地方在他看來已是閆相太過,但在閆國熹看來,卻並未有警惕之心,這大概便是身在局中之故。
他在心中假設苗勝有一天前去撕咬閆國熹,魏帝不但不肯阻止,還暗中授意,頓時驚出一身冷汗——魏帝顯然是不會阻止的。
周王輕笑:“魯大人向來為官清廉,又持身自省,說是棟樑之材也不為過,就算是苗勝來咬,恐怕父皇也不會同意。不然為何苗勝多次想要攀咬大人都無處下嘴。”
魯承志與苗勝也是不對盤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