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說的明明白白了,可惜謝羽不領情:“王爺,事不是說出來的,而是做出來的。”
她說完了這句,就不再跟周王纏夾不清,而是就酈山書院的優勢與劣勢開始分析。崔晉無法,也只能與她一起討論,預備將書院裡的先生與學子疏散到石甕寺去,留下週王的護衛與謝羽,唱一出空城記。
酈山書院的學子也並非各個弱不經風,況且書院裡還有騎射教習,這當中倒還真有幾名箭術不錯的學子,聽得有強人要來闖書院,已經躍躍欲試,不願意前往石甕寺躲避危險:“學生怎麼能做臨陣退縮之人呢?況且王爺千金之軀都在這裡,學生們就更不能走了。”
既然他們要留下來,也不好趕他們走,況且人手確實不足,能多幾個人也是好的。不過有些話還是要提前說清楚,崔晉道:“此次會有危險,說不定會送了性命,你們要考慮清楚!”
留下來的十幾名學子並不曾因為他這句話就生出退縮之意,反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各個興奮不已:“能夠跟王爺一起禦敵,是學生們的榮幸!”
崔晉與謝羽便分派人手,先派人往附近去打探,看看有無跑來探聽訊息的匪人。等到派出去的人回來稟報,並沒發現可疑之人,只看到零星之只野物在外面覓食。
謝羽猜測那人探聽到小和尚的下落,恐怕回去集結兵力去了,時間耽擱不得,當下書院這邊就開始撤離。酈山學院的學子們都是寒門出身,不似高門公子,出門不多帶幾個箱籠都不好意思自承家門。他們早就練就了一身快速打包出門的本事,別瞧都揹著包袱,十之裡面裝的是書。
一個時辰之後,準備撤離的學子們都準備好了,而孟少遊也醒了過來。他一醒過來就張口找謝羽,嗓門之大嚇的道明恨不得衝過去捂住他的嘴:“孟公子,你別再喊了,萬一把謝施主招了來……”
孟少遊被謝羽都快捆成了粽子,綁的結結實實,想掙扎都掙扎不動:“我就是要叫她過來啊!”掙的面上青筋都快暴出來了。
“好枸杞,快快將我放開,你家大小姐這次在幹傻事,她不肯躲起來會有危險的,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陷入危險之中啊!”
枸杞早就所準備,目光在房裡巡梭一圈,上前“嘶啦”一聲便將青布帳子撕下來一塊,團巴團巴塞進了孟少遊的嘴裡:“孟公子,你省省吧!我家姑娘說了,讓奴婢跟靈芝看好孟公子,您就好好待著,等姑娘辦完了事,她一定會去寺裡接我們,順便看您的!”
孟少遊有一肚子想要勸服這丫頭的話,都憋到了肚裡去。
酈山書院的學子們撤離的很快,而孟少遊與已經喬裝成書院學子的道明小和尚便夾雜在這幫人裡去了石甕寺,整個書院只剩下周王護衛以及留下來的十幾名書院學子。
崔晉與謝羽帶著這幫人在書院裡因地制宜弄了些陷井出來,直準備到了半夜,才留了一部分人巡守,其餘人等養精蓄銳,等待強敵來襲。
長安城內,程彰接到謝書的家書,原本還驚喜於小女兒出門不忘向他寫信,結果開啟信一瞧,卻由驚喜變成了驚嚇。
他將謝羽寫的家書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一夜沒敢閤眼,天亮了揣好周王的書院便直奔宮裡。當日正是休沐日,魏帝才將摺子推過去準備休息休息,就被程彰求上門來。
“程彰來做什麼?”
前來稟報的小黃門也說不清楚:“程大人瞧著神色有幾分焦急,說不定有急事才來求見陛下,大將軍沒說,奴婢也沒敢問!”
魏帝大手一揮,便讓人將程彰帶了進來。
程彰入殿之後,便直挺挺跪在了地上,魏帝頓時預感不妙:“程大將軍這是做什麼”
“陛下,昨日臣在家中接到女兒家書一封,前來送信的還有周王府的護衛,連同周王寫給陛下的家書,微臣一起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