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個空,將程智哄出來好生教訓教訓!”她每每想起程智對謝弦的職業看不起,心裡就惱他不識趣。
程旭側頭:“你有辦法?”
謝羽咯咯笑了起來:“他不是覺得唯有讀書最有用嘛,商人在他眼裡就是賤役,咱們改天試試?只是前提是你得將他從府裡哄出來。”
自上次打完架之後,程智在謝弦這裡受到了重大的打擊,再也沒來過謝府,平日都以處理府中之事忙為由來躲避程彰催促他去謝府見謝弦的要求。
謝弦對三兒子心內雖然微微嘆息,但她秉性寬和,倒不以為意,只是覺得少年人總有自己難得的執拗之處,哪怕鑽了牛角尖,卻也是自己的見地。時間與閱歷總會教會他一切,多年後他再回頭看看自己年少時候的想法,恐怕都會為自己當年的天真幼稚而失笑。
觀念的轉變絕非一朝一夕之事,總還需要個合適的契機。
謝羽可是護短的厲害,本來就討厭程智老是一副高高在上教訓人的口氣,好像腦門上頂著“爾等凡人”幾個大字,看程旭都少有正眼瞧著的時候。
現在倒好,連謝弦的職業也看不起了,這可讓她心裡為母親憋屈的慌,很想揪著他的領子扇他幾巴掌,她稍稍透露出“想要用武力降服程智”的想法,就被謝弦阻止了。
“你三哥年紀還小,經的事情也少,等過幾年就會明白了,你可別胡來啊!”
謝羽扭著身子不依:“他比我還大幾歲呢,哪裡小了?我才小我才小!”腦袋頂在謝弦懷裡不肯出來。
謝弦被她給折騰的,只能順毛捋:“阿羽最小!阿羽最小!行了吧?”
謝羽絲毫不知道,此刻最小的那位正偎依在謝弦的懷裡,吃的滿手都是糖粉,周王帶來的點心都被他吃了不少了。
而她在謝府的地位很快就要不保。
天空下了一陣的大雪,卻又改做了細雪紛飛。
程旭帶著謝羽在外面轉了一圈,又不想回房去,便道:“不如咱們去騎馬吧?這會兒雪也小了,這莊裡可還有一個很大的跑馬場的。”閆府的不少好馬都養在這莊裡。
謝羽立刻歡呼:“還是二哥會玩。”
程旭喚了閆府下人去牽二人坐騎,去馬場跑了一圈,胭脂在謝府裡拘了些日子,撒開了歡的跑,程旭在後面追,兄妹倆玩的正開心,苗明遠便追了過來。
他在房裡坐著著實無趣,閆家僕人擺了酒菜上來,匆匆吃完便想出門,閆宗煜腳受了傷,苦於不能下地,就算下地也不能出去,坐在榻上攔他:“我腳受了傷,明遠你還不留下來陪我說說話?”
苗明遠扯過蔣祝按到了凳子上:“這是蔣百戶,讓他陪著七哥說說話,我找程二有事兒呢。”又扯過一溜年輕公子:“你們全都在這裡陪著閆七哥啊,他腳受了傷,正好陪他說說話。”人已經竄到了門外面。
蔣祝坐在閆宗煜面前,兩人大眼瞪小眼,良久他才道:“閆公子腳可疼的厲害?”
閆宗煜恨不得捶床:“……”
周圍一班年輕公子看閆宗煜的神情,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估摸著苗明遠已經走遠了,頓時取笑道:“七哥這是想去陪佳人而不得?”
閆宗煜恨不得上腳去踹:“滾滾滾!有你們這麼沒良心的麼?”
內中一位姓吳的公子便笑道:“往日瞧著七哥搶別人看上的美人得心應手,沒想到今兒也有七哥吃癟的時候。你今兒可是落在明遠後面了,要不要我扶七哥過去?不過七哥一瘸一拐的過去……瞧著也不太雅相不是?”
他們一幫人跟閆宗煜一起出去,每次頭牌花魁都能落到閆宗煜的手裡,極少能在他手上搶到人的,今兒好不容易逮著機會,可不得狠狠取笑一回。
“不許瞎說!那可是程二的親妹子,不是外面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