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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連生熠看過媽媽的演出,就聲音稚嫩的提出過一樣的要求。
那時候,媽媽高興的等到了演出散場,穿著漂亮華麗的禮服,抱著小小的熠熠坐在鋼琴前,教她彈奏莫扎特的小星星。
空無一人的音樂廳,迴盪著小熠熠無可否認的天賦。
熠熠說:媽媽,以後我要和你們一起表演。
她根本不懂成為鋼琴家有多困難,卻天真爛漫的說:我要成為和你們一樣優秀的鋼琴家。
後來,熠熠擁有了許多空無一人的表演。
小小的女孩子成長起來,就會想要更多的東西。
她說,我想要觀眾。
她說,我想要掌聲。
她說,我想要鮮花,還要和媽媽哥哥演奏結束後一樣熱烈的安可!
熠熠天真的貪婪,好像猶在耳邊。
可是,連君安十分清楚,她的情緒不能過於激動,不能過於悲傷。
她虛弱的體力,根本支撐不了完整的演出,哪怕只有一場。
熠熠,不去舞臺,也有很多人喜歡你啊。
連君安強顏歡笑,殘忍的說道:做影片傳到網上,他們給你送禮物,給你留言,誇你的樂曲好聽。難道這樣不好嗎?
他討厭周逸飛,這時候卻用周逸飛舉例。
你看周逸飛那小子,他多喜歡你,經常給你刷煙花。熠熠看過煙花,在春節的時候,漆黑的天空綻放出的夜光花。它們閃閃發亮,每一個都是喜歡你的人,為你獻上的花朵。
連生熠的臉色蒼白,蜷了蜷虛弱的手指,卻沒能抽回來。
不一樣的,那是不一樣的,哥哥。
她的眼淚順著眼眶流淌,眼睛泛紅,我們有網路、有唱片、有電視、有電影,那為什麼還會有音樂會呢?
連生熠的問題,讓連君安無法回覆。
因為音樂會現場的真實、震撼,能將鋼琴的音符送入心底、小提琴的絃樂浸入靈魂。
任何的媒介都無法取代親耳所聽、親眼所見,無論科技如何發達,都無可取代親臨音樂廳聽一場音樂會的顫慄。
可他不說,連生熠依然一清二楚。
因為現場演奏的音樂、現場傳遞的情緒,永遠和準備好的錄製不一樣。
她的眼睛泛著光,演奏時的心情也永遠不一樣。
她短暫的歲月,僅僅去過不到五次的音樂會。
但她清楚現場演奏和影片的區別,也清楚大人們的迴避和敷衍。
只為了她不再憧憬那樣的美好世界。
哥哥,我想讓別人聽到我的聲音。
連生熠的眼淚順著劃過,手指冰涼的貼在連君安臉頰,像是自己撒嬌般摩挲哥哥的臉頰。
不是透過網路,不是透過影片,而是堂堂正正走上舞臺,彈奏我的樂曲,發出我的聲音,告訴這個世界
她的呼吸帶著哭腔,每一個字都痛徹心扉。
我還活著,我在這裡。
厲勁秋睡醒了, 走出房間準備解決午餐,突然發現送去陪玩的小崽子,竟然沒有出門。
你被退貨了?
周逸飛愣了愣, 緩緩停下躊躇滿志的腳步。
啊?什麼退貨?我在想怎麼做《長歌行》的reix!
厲勁秋眯起眼睛,他一點兒也不關心周逸飛的reix,他只關心這孩子怎麼還在家裡晃盪。
今天不去熠熠家?
他看了看時間,換了一個平易近人的說法, 平時你不是早出發了嗎?
快了,快了,等我做好reix就帶去給熠熠聽。
周逸飛仍舊惦記著他的reix大業,再給我幾小時, 最遲明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