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遭逢大變,府裡的鶯鶯燕燕們早就跑得沒影兒了,這個女人帶著瘦弱的女兒,孱弱的婆母,以一己之力強撐著這個家,直到溫父在任上重新幹出起色,被遷到江南做官。
溫母的恩情一直是被溫父看在眼裡記在心裡的,所以兩人去江南後,溫父身邊一直沒在有過鶯鶯燕燕。婆母受溫母的照顧良多,哪怕溫母這麼多年只生下了溫阮,但也不再插手兩人之間的事情。
溫母想起自己在溫家後宅受的那些磋磨,深切知道這後宅女人手段的可怕。
要想在這後宅立足,就必須要籠絡住丈夫的心。留住了丈夫,後宅那些腌臢手段才近不了身。
既然女兒和女婿這感情基礎不錯,那麼自己也是時候把溫流雲這個隱形的毒瘤解決了。
溫阮聽溫母要把溫流雲帶回江南,有點驚訝。
溫母看著自己女兒這個傻樣子,心下嘆息,這都是自己和丈夫太過溺愛的結果。這個年紀了,還不知事。
其他的同齡人,那個不想著要把那些年輕貌美、溫柔小意的女人往其他地方趕,她倒好,所有人都一視同仁。還要這溫流雲近身伺候。
當初調教溫流雲費了她不少功夫,但現在溫阮真心誠意地接納了女婿,這顆棋子也算可以費了。可就怕這顆棋子沒有自己的掌控,心大了。
溫母支開溫阮,單獨見了溫流雲。
那天房裡的事情溫阮不是很清楚,不過,溫母溫父回江南之後,這溫流雲倒是主動請求和溫母一起離開。
書房裡的賀閱和自己的老岳丈相談甚歡。
溫父說的淨是些溫阮小時候的趣事,讓賀閱聽得津津有味。
“賢婿啊,你是不知道,阮阮小時候有多調皮。她呀,想吃棗子,卻總不吃府裡總管買來的,偏要吃那樹上還吃不得的。因此,老是攛掇著身邊伺候的丫鬟去爬花園裡的那顆棗子樹……”
“哪裡有,父親,你又說我壞話。”溫阮剛進門就聽得自己父親說自己小時候的事情,趕緊打斷。
小時候的那些囧事,她可不能讓自己夫君知道。
“真是說不得。你看,說曹操曹操到。”溫父促狹地看向女婿,不過語氣裡滿是對女兒的寵溺。
“哼,父親總是這樣。千里迢迢來一場,什麼也不給我帶就算了,還要說我壞話。我要回去告訴母親。”溫阮放下手裡的點心,作勢往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