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惡了。”幾個強壯的鄉民把男人按在了地上,使命地打著。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做這種事情。缺斤短兩、喪盡天良。竟然還在肉裡注水,真是太缺德了。”
“就是,就是。”
“要打要打,一定要打,一定要給他個教訓。這麼缺德,打死都不為過。”
“可不是嘛,小道士還沒偷他家的豬,都被他給害死了。他這麼缺德,我們打死他也不為過。”
“殺人是要償命的。”屠戶的寡母從裡屋跛著腳走了出來。“你們就放過我兒子吧,他不是故意的。”
“一人殺人是要償命,可我們這裡這麼多人,法不責眾,怎麼個償命法。”不知人群中誰發出了譏笑聲。
“求求你,攔攔他們吧,我兒子也只是一時糊塗,才犯下了殺孽。”她目光所在的地方卻是對面一把油紙傘所立的方向。
“你個老太婆,我們這麼多活人都在這裡呢,你眼睛是在往哪邊看。”
小女鬼手中拿著油紙傘,看向了老太婆,堅定地搖了搖頭,離開了。
見得油紙傘倒了下去,屠戶的寡母這才把眼神落到了糾纏著的眾人身上,嘆息了一聲,也離開了。
小女鬼因為他害死了小道士,已經生了大氣了。
自己這個兒子不是現在被鄉民們打死,以後也會被她害死。
早晚都有一死。
她是攔不住的了。
“呸,這個老寡母,當真以為自己年輕的時候當過神婆,自己就是神婆了,一天到晚神神道道的。”人群中不知是誰啐了一口。
“打!打死他!打死他!”鄉民們又繼續掄起了拳頭,砸向了地上已經奄奄一息的屠戶。
閻王殿。
溫阮跪在了閻王和判官面前。
判官拿著生死簿,翻了一遍又一遍,死活沒看到溫阮這個鬼魂的名字。
“清河人氏,溫阮,狀元郎蔡卿和的妻子?這當真是你的真實身份?”判官撓了撓自己的腦袋,生死簿裡是真沒有這個人啊。可是勾魂的鬼差又的確是從她所說的地界把她帶回來的。
溫阮點了點頭。
“你這個蠢貨,找不到她,就不知道找找她的相公。她既說她的相公是這人間的狀元,這地府裡有多少人能夠修得這功德,算算不就得了。”閻王氣得吹鬍子瞪眼。
“可是,大人,這蔡卿和一死之後,魂就不知道去了哪兒了。等著去勾魂的鬼差回來都說自己見到鬼了。”判官也有些委屈。
“這溫阮的靈魂早就和我做了交易了。自然不屬於你們地府管轄。”藍衣女鬼飄了過來。
“大人,你怎麼來了。”閻王親自下了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