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諸侯在場,更是難逃此責。自相殘殺最好。不然,就全部困殺京都。一勞永逸。
溫阮和薄閱不約而同轉頭去看他們的兒子。
他才九歲,卻已經能夠謀劃人心,卻更懂得收斂鋒芒。這樣的孩子,是天生的帝王之才,絕對不能被埋沒。
許是睿帝知道自己咸陽道一行兇險,特地在出發前夕,在大殿宴請所有臣工及其家眷。而在外駐守的四大諸侯也以祭祀先皇的由頭回了宮。他還期望著憑藉今晚收回薄閱手中的京都護衛之權。不然,生活在別人的掌控之中,日日夜夜不能安寢。
薄閱今晚特地帶上了柏夫人。溫阮照例沒有給柏餘煙好眼色。她霸道強勢地拉住身邊男人的衣袖,不許他和柏夫人有任何接觸。而只要薄閱眼神一稍微落到柏夫人身上,她鋒利的指甲毫不猶豫地就會擰上去。
在場的臣工,看到溫夫人的霸道強勢樣子,紛紛大笑不已。他們早知道薄長史家有一母老虎,事事鉗制他,要不然睿帝在溫夫人生辰那天賜下一個歌姬做妾,薄長史也不會感激得涕泗橫流。
但那些深受家中姬妾之苦的正妻們,卻恨毒了小妾之流。看到薄長史竟然帶著妾室一同進宮,堂而皇之打溫夫人的臉面,都忍不住抱不平。但溫夫人霸道強勢的樣子,看起來卻又不像吃虧的主。她們一時之間也迷惑了。
昭平向來都是不怕挑事的。她年輕的時候也是愛慕過薄閱的。但薄閱那時候式微落魄,哪裡能讓她屈就。
因此她想落落薄閱臉面,特地讓柏夫人來大殿前為眾人歌舞一番。溫家雖然沒落了,但始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且溫阮這人一向霸道不饒人,又偏愛以理服人,她是不敢招惹的。
哪怕柏餘煙之前是歌姬,但她現在已為貴妾,哪裡還會去做那些自降身份的事情。她咬著嘴唇,楚楚可憐地望向薄閱,希望他能夠伸出援手。
溫阮完全隔岸觀火,自顧自地喝著杯中的瓊漿。但她時不時動作的手和薄長史痛苦的臉色,讓人明白,他現在是自身難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