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輩子奉獻在教育事業上了,她不想再徒增感情的悲傷。反正現在向閱還不知道自己對他的感情,不如就把感情深埋在心裡吧。到時候,自己離開了,還有向閱替自己解釋。時間長了,自己的父母總是能夠理解自己的。
大三學年一結束,溫阮已經提前修滿學分畢業了。她申請去偏遠地區支教的資料稽核透過,後期的其他手續也辦好了,她悄無聲息就離開了,開始了自己人生的新徵程。
溫父溫母在溫阮離開三週後,才收到學校的通知,說是溫阮響應國家援教計劃,去偏遠地區支教了。溫母當場就氣得失去了理智。她不知道自己女兒面前這樣一條光明大道不走,為什麼要去那什麼據說還沒通路的地方援教。為此,她還遷怒了向閱。
向閱結束了通話。他能夠明白溫母的憂心忡忡和怒氣,畢竟溫阮這樣一個從小嬌生慣養長大的女孩子,去偏遠地區援教的確讓人擔心。但學校的這個計劃是對外人保密的,一般是五年的期限。申請這個援教計劃的學生,也必須得對身邊的人百分百保密。為的就是出現父母不理解不支援,而走關係把孩子弄出去的情況。要知道,偏遠山區由於條件艱苦,裡面堅守的教師本來就少,教師資源匱乏,師資力量也弱,就算一些堅持本心,一心奉獻自己的學生多少也不能長久堅持。虎頭蛇尾的支教,只會給山裡的孩子們帶來更深重的悲哀。
他要不是無意間看到溫阮的申請資料,他可能還不會知道這個援教計劃的期限。說實話,他並沒有這麼偉大的奉獻精神,他也覺得自己不能習慣偏遠山區的環境。所以,對待溫阮義無反顧的支教行為,他是打心眼裡佩服的。但他覺得自己也只能做到佩服了,他覺得自己還有比支教更重要的事情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