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原因,簡宜覺得胃裡都有些不舒服。
她跟在衛寒身後上了樓,邵逢走得快,走在他們前面,還沒走近,邵逢就興奮地喊了聲:“舅舅,衛寒回來了!”
恰巧這會傅嶼岸結束通話了電話,轉過頭來。
只是第一眼,他看到的不是衛寒。
他的眼神凝在衛寒旁邊的簡宜身上,大概是因為剛從外面回來,她兩隻耳朵凍得通紅,紅色的圍巾緊緊地纏繞在脖子上,走近看,她唇邊還留著沒抹乾淨的蛋撻屑,倒顯露出些小女孩的稚氣,恍如多年前的模樣。
傅嶼岸嘴角弧度加深,金絲眼鏡下的眼神耐人尋味。
察覺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簡宜變得侷促,低頭跟著邵逢乖巧地喊了句:“舅舅好。”
這簡單的三個字,她喊得極其生硬,像是一個字一個字從嘴裡蹦出來的,每次她這樣稱呼他,她都覺得怪異。
她記不清這是第幾次這樣稱呼她,許是第五次還是第六次,她曾經為之輾轉難眠,真心喜歡的人,她曾經傾付了所有少女心事的人,如今卻要稱呼他為“舅舅”,即便她知道自己並不是衛寒真正的女朋友,但那種怪異感仍舊沒有消弭。
和她的反應不同,傅嶼岸回應得自然。
他點了點頭,笑容得體:“嗯,你好。”
那語氣很生疏,彷彿他們真是互不相識,彷彿他們真是僅見過幾次。
寥寥幾句,他們的交流到此為止。
衛寒自然沒發現任何端倪,接過話來:“今天怎麼過來了?明天不是要飛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