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瑤雖說自己會開車,但這裡可是華夏國的東北地區啊!尤其是昨天剛剛下過一場大雪,那路面簡直滑得要命,讓人根本不敢輕易提速。
要知道,這段路程本來也就不到三百公里而已,如果放在平時,壓根兒用不了多長時間便能抵達目的地。然而這次,我和肖瑤愣是小心翼翼地開了將近六個小時的車才到地方。
按照馬大師先前發給我的地址定位找過去,結果只是一家毫不起眼的小旅店!由於我們到達的時候實在太晚了,馬大師他們早就已經辦理完退房手續離開了,也不知道他們去了什麼地方。
這一路過來,我的心始終都懸著,就怕一個不小心發生車禍啥的。所以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去分神給馬大師打電話。
直到好不容易將車子穩穩當當地停在了路邊之後,我這才有機會喘口氣,現在又找不到他們,我只能趕緊掏出手機再次撥打他的號碼。
但令人感到沮喪的是,接連打了好幾個電話,對方始終無人接聽。我緊接著又嘗試撥打郝旺的電話,可結果依然如出一轍,同樣沒有人回應。
思來想去之間,我的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趙有錢不是也跟來了嗎?想到這裡,我趕忙拿起手機撥通了他的號碼。
鈴聲持續地響著,每一聲都彷彿敲打在我的心上,希望他耳朵靈能聽到吧。終於,在響了幾聲之後,電話那頭傳來了熟悉的電話接通聲。
然而,就在他接通電話的瞬間,一陣嘈雜喧囂之聲猶如潮水般湧進我的耳朵。那聲音震耳欲聾,其中既有鑼鼓喧天的響聲,又有此起彼伏的哭鬧聲,其間還夾雜著無數人含混不清的呼喊與叫嚷。
在這片混亂之中,我竭盡全力想要聽清趙有錢到底在說些什麼,但無奈那些噪音實在太過強烈,以至於除了他開頭叫我的那聲“大哥”之外,其餘話語皆被淹沒得無影無蹤。
心急之下,我衝著手機扯開嗓門大喊起來:“喂!把定位發給我!”接連喊了好幾遍之後,趙有錢似乎終於聽明白我說的是什麼。他掛了電話沒多久,一條定位資訊便傳送到了我的手機上。
得到定位之後,我們毫不猶豫地再次啟動車輛,沿著導航所指示的目標路線而去。
這個地方距離我們所在之處並不算太遠,出市區沒多久便能抵達。
當車子逐漸靠近目的地時,遠遠地,我便望見前方有一大群人正緩慢前行。粗略一數,起碼有七八十人之多,而且個個身披白色麻衣,頭戴孝帽,場面頗為壯觀。
面對眼前這般景象,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內心的波瀾,同時集中精神控制住體內湧動的力量。
同時我分出一部分精力掏出手機,上網查詢了一下相關資料。結果發現,原來此地竟是為數不多允許實行土葬的地區之一,所以這裡操辦喪事往往都會格外隆重盛大。
只見那隊伍前方,有一人正吃力地扛著一面巨大的幡旗,那幡旗在風中獵獵作響。由於距離較遠,起初看不太真切,但隨著隊伍逐漸走近,我定睛一看,那人似乎是郝旺!
而緊隨其後的另一個人,則小心翼翼地懷抱著一張黑白照片。再往後瞧去,數名壯漢齊心協力地抬起一口碩大無比的棺材,那棺材看上去沉重異常,壓得眾人的步伐都略顯蹣跚。
馬大師則邁著大步走在後方人群的最前列,引領著這支送葬的隊伍。
他一邊走著,一邊咧開嘴巴,哭得呼天搶地、涕泗橫流,手中還不時抓起一把紙錢向空中拋灑。那紙錢如同雪花般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給整個場景增添了幾分悲涼與悽楚。
驚訝的是,就連趙有錢也混跡於隊伍之中。不過,他在這群人中顯得格外扎眼,因為只有他沒哭,反而左顧右盼,饒有興致地看著熱鬧。
我和肖瑤坐在車內,望